羅索問完問題後,便朝著失蹤之地進發。
那些修士中,不乏心懷鬼胎之人。然而,羅索的舉止實在太過古怪,讓他們心生忌憚,不敢輕易妄動。
因為即便屍神境修士,也無法從陰煞之地將人救出。進入那陰煞之地的人,通常隻能自救。
而眼前這修士,僅僅聽到“失蹤”二字,竟興奮不已,如此反常之舉,怎能不讓人心生疑竇?
要知道,那陰煞已經沒有了,現在在那裡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雖然能輕易擺脫,但卻很詭異。
順著那些修士的指引,羅索來到一條塵封已久的分岔路。這裡,曾經是繁忙的礦道,如今卻寂靜得可怕。
很快,羅索來到了那可疑的陰煞之地。
一條條陰氣在通道中蔓延,如龍如蛇般地張牙舞爪。
不知為何,羅索手中的靈燈刹那間開始閃爍不定,那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一切徹底淹沒在這無儘的黑暗之中。
這場景,與那些恐怖鬼片中的經典畫麵極為相似。
羅索感到奇怪,這靈燈可是他千挑萬選的,基本上什麼環境也可以用。
他便向“畫中羅索”詢問,但“畫中羅索”並沒有理會他。
這種小問題“畫中羅索”才懶得回答。
無奈之下,羅索切換使用洞見靈燈。這洞見靈燈作為靈器,倒是不負所望,暫時照亮了前路。
但隨著深入,陰氣的增加,光線越來越黯淡,那光線被陰氣衝走,如同沙礫被洪流衝走一般。
洞見靈燈也開始出現一閃一閃的詭異現象,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羅索開始不斷敲響手指,使用[星火]補充火力。
在原蠱能力的加持下,洞見靈燈勉強堅持了下來。
但羅索又覺得心疼,畢竟僅是為了照明,就要使用大量的法力,這可不是洞見靈燈的正確用法。
事實上,羅索其實不用照明,依靠他的神識和空間聽力便能在黑暗中前進。
隻不過,羅索第一次進所謂的陰煞之地,自然感官越多越好。
“蠢貨!”“畫中羅索”暗地裡忍不住嘀咕道。
其實,這環境隻需一道基礎法術便可輕鬆應對,可惜羅索根本不會,隻能用這種粗暴且耗費法力的方法。
老實說,若沒有那神秘酒壺補充法力和法則,羅索早就掛了。
“畫中羅索”隻能暗歎羅索幸運。
不過,真的算幸運嗎?
“畫中羅索”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唐僧”的因果,以及可怕的命運之章爭奪戰。
一時間,“畫中羅索”心中對這個弱小的自己湧起了一絲同情。
在他眼中,羅索就像一隻落入蜘蛛網的螻蟻,無論怎麼掙紮,都難以逃脫被吞噬的命運。
他的倒黴遠大於幸運,未來的道路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仿佛一片黑暗的深淵,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這個蠢貨,有好東西不給我,活該倒黴。明明我是另一個他。若我證道,不就可以幫他斬斷與‘唐僧’的因果了嗎?到時候我們就遠走高飛,誰管這個世界的死活。他隻需要討好我就行了。怎麼他也是另一個我,我也不是冷血之人,亦不是那麼難討好的人,隻需要將那幾個老婆獻給我便行。”
“大家都是同一個人,他上和我上還不是一樣嗎?沒錯,那‘唐僧’超強,即便我證道,也未必能斬斷那份因果。但總歸有一絲機會,不是嗎?現在搞成這樣,我都恨不得殺了他,唉!”“畫中羅索”注視著羅索的臉龐,心中暗自思忖,言語間滿是惋惜。
他不理解,明明他們同是一個人,為何就不能互相理解呢?為何最後還要自相殘殺呢?
羅索就這樣走了三天三夜,洞見靈燈的光線愈發微弱,閃爍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然而,儘管有這些異象,仍在合理的範疇。
按“畫中羅索”所說,這大概是他本人術法不精的緣故。
然而,事實上,他們所處的這片區域,早已不是先前那些普通的陰煞之地。
就連“畫中羅索”,此刻也收起了往日的漫不經心,神色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