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硝煙漸漸消散,一切仿佛都回歸了往日的平靜。
儘管天空中異象的依舊,但與之前那如狂風暴雨般暴烈的景象相比,此刻的異象已然緩和了許多。
在太陰司那幽深、神秘的深處,因毀滅之種散發的力量阻擋,那原本抱著看戲心態的粉紅布偶,眼巴巴地瞅了許久,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卻始終無法穿透重重迷霧,窺探到大離軍“國都”內部的真實狀況。
這情形可把她急壞了,心裡就像有隻小貓在不停地抓撓。畢竟,那神秘莫測的色中仙兼奸魔,很可能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
不親眼見識見識那色中仙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她又如何能確認對方是否真的是自己的愛人呢?
總不能隻要是個強者,她就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吧?她可不是那種行事輕浮、不矜持的女子。
然而,她又實在不敢貿然出手。
畢竟,介入這場紛爭太多,對她而言絕非什麼好事,那命運之章太過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讓她萬劫不複。
於是,她隻能絞儘腦汁,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命令太陰司的成員們前往大離軍“國都”實地“采訪”,並嚴格要求他們第一時間將所見所聞向她彙報,就如同看新聞直播一般。
另一方麵,當激烈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喧囂逐漸歸於平靜之時,位於茫茫外海的月雪,依舊目不轉睛地緊盯著那片神秘的白斑。
此前,她曾在高景吾身上悄然施下了法術標記。憑借著這道標記,她能隱約感知到一些模糊的情況,大致推斷出高景吾已經取得了勝利。
這讓她既驚又喜,心中暗自琢磨羅索究竟是如何獲得這些神奇力量的。
不過,這至少讓她鬆了口氣,暫時不用急著去支援高景吾他們了。
接下來,隻要等毀滅之種的力量被抑製住,再將其封印即可。
月雪微微一笑,感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也許他們真的有機會搶到命運之章。
她瞳孔一轉,化作銀白色,再次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白斑上。
之前她在白斑上發現了一些端倪,絕不能半途而廢。
隻見那如同巨大屏障般的“雲牆”,依舊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瘋狂擴張著,仿佛是一頭不受控製的遠古巨獸,絲毫不受這場天地間劇烈異變的影響。
這個速度已經是以前的數百倍了,按此推算,隻需短短二三十年,就能蔓延到寒離洲。
突然,月雪憑借著自身強大的神通,透過層層迷霧,隱約窺見“雲牆”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不定,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神秘星辰。
她心中一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當下,她連忙集中精神,加強神通的力量,試圖看得更加清晰。
良久,在不懈的努力下,她終於洞察到了白斑這一大神通的本質。
“原來如此!”月雪恍然大悟,忍不住震驚地脫口而出,臉色瞬間變得十分慘白。
她呆呆地凝望著白斑,全然不顧那狂風如鞭般抽打在她麵龐,心中滿是震驚與無奈。
良久,她深深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那裡。
在夢境中,徐晚音緊緊抱著高景吾。
此時的高景吾渾身是傷,疲憊不堪,全身冰冷如霜,讓徐晚音心疼不已。
她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抱著高景吾跪在地上,讓他能稍微舒服一些。
高景吾深深吸了口氣,咳了一下,才稍稍緩過勁來。
他的修為還是太低了,所以才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戰鬥。
即便擁有不死之身,疲倦和疼痛還是無法避免。
他望著徐晚音身後二人焦急擔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暖流。
“你們就是孤的孩子離兒和兒媳嗎?”高景吾輕聲問道。
說實話,現在他與二人才算正式見麵。
“爹,我好想你!”高景離哭泣著撲向高景吾和徐晚音。他幼時經常被彆的小孩子罵作沒有爹的野孩子。
“爹,主人真的很想你。他從小就以你為榜樣,言行舉行都學著你。”千柔緊張道,生怕高景吾討厭高景離。
高景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他著實未曾料想,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成為他人眼中需要仰望的父親。而且從高景離的神情中不難看出,這孩子和他一樣,內心深處極度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同與讚許。
想到離哀帝,高景吾雖然疲憊不堪,但還是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