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夢境之中,高景離正飽受著痛苦的折磨。
他的身軀因劇痛而微微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衣衫。好在徐晚音和千柔及時出手相助,一番照料後,高景離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帶著無儘的疲憊與決絕:“它……要來了!”
“它是誰?”徐晚音和千柔一臉茫然地問道。
“毀滅大離的元凶!”高景離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刻骨的仇恨。
之後,他們展開了最後的掙紮。
首先,他們在夢境的邊緣聯絡上了斯年和逐水,讓這二人分彆在夢境的兩端邊緣同時發動攻擊,試圖打破這困住他們的枷鎖。
斯年眼神一凜,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他大手猛地一揮,那把烏黑的怪刃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向夢境中的一個特定點疾馳而去。
逐水則雙手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從他指尖飛出,融入周圍的空氣中。緊接著,十二把靈劍從他身後飛出,劍身閃爍著寒光,如同十二道流星,齊刷刷地刺向那個點,劍氣縱橫,氣勢驚人。
另一邊,千柔手中緊握著短劍,眼神堅定而決絕,猛地向前一刺,短劍帶著她全部的力量,狠狠地刺在那個點上,仿佛要將自己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泄出來。
高景離也不甘示弱,他雙手緊緊握住那把撿來的天子之劍,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他大喝一聲,奮力斬向那個點,劍影閃爍,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劃破黑暗。
四人幾乎同時出手,竭儘了全力。
然而,這個被離哀帝的秘寶封鎖的夢境,其力量源自於大能,又豈是那麼容易打破的。
一旁的徐晚音因為之前受傷過重,無法參與攻擊。
她焦急地望著高景離和千柔,隨後一把抓住高景吾的衣襟,拚命搖晃起來:“景吾,快醒醒!快醒醒!不然我們母子倆可就全完了!你不能如此不負責任啊!你不是已經認可我們了嗎?”
然而,高景吾消耗太大,已經進入深層的睡眠之中,無論徐晚音如何搖晃,都沒有絲毫反應。
“高景吾!!!”徐晚音緊緊抱住高景吾,放聲大哭起來。
夢境的邊緣,高景離一邊拚命揮劍,一邊對另一邊的二人傳音哀求道:“前輩,逐水,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求你們,一定要救走我爹娘和千柔。”
由於用力過猛,他的手腕也受了傷,鮮血直流,滴落在地上。
千柔聞言,雙眼瞪大,震驚地望向高景離。
“皇子,不要放棄!還有時間,我們一起努力!那色中仙肯定會幫助我們的。斯年前輩和太子陛下都是他的手下,他不會坐視不理的。”逐水勸道。
“對的,皇子。之前救世主前輩不是賜福給太子嗎?這豈不是說明他並不想你落入敵人之手。”斯年其實也不敢揣測大能的心思,思量一下,也勸道。
“對啊,主人,我們再一起努力!”千柔高聲喊道,聲音帶有一絲哽咽,“不到最後關頭,不要放棄!”
雖然千柔已經獲得高景離的父母認可兒媳的身份,她還是習慣稱高景離為主人。
高景離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誰知道那個救世主前輩的心思呢。
這些大能的心思,哪是凡人所能揣測的。
然而,大家都沒有放棄,他也不能放棄。
不過,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古怪地鳴,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高景離徹底絕望了,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眾人也對這突然的地鳴之聲感到驚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警惕地環顧四周。
隻見一個巨大的黑暗如噴泉般從地底瘋狂湧出,那黑暗濃稠得如同墨汁,帶著無儘的邪惡和恐怖。它仿佛是一隻巨大的手,緩緩升起,將大離軍“國都”緊緊包裹其中,仿佛要將整個城市吞噬殆儘。
眾人望著這隻巨手,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降臨,不由自主地感到絕望、無力和臣服。
不僅“國都”內的人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氣息,就連城外的修士們也感到無與倫比的恐懼,渾身顫抖不止,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隻是黑幕隔絕,他們無法感知到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像被蒙上了眼睛,隻能在這黑暗中盲目地猜測和恐懼。
不過,這也是好事。
畢竟這孽神與“絕對存在”出自同源,即便遠遠比不上“絕對存在”,也是大能級彆,若不是有這層隔絕,以他們的修為,凶多吉少。
“快撤退!”色老頭眉頭緊蹙,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警惕,他大聲吩咐手下道。
因為沒有色中仙的指令,他們這些色修一直待在城外,不敢貿然行動。此刻,看到這恐怖的景象,他們都知道事情不妙,必須儘快撤離。
說完,他望向地上昏迷的“畫中羅索”,急道:“色五,帶上分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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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中羅索”,正是斯年給他們送來的,送來之時還說明他們的色中仙就是救世會的“救世主”前輩。
對於救世會這個“邪教”組織,色老頭也略有耳聞。之前,他對什麼救世主前輩還嗤之以鼻,認為不過是一些靠卑劣手段讓成員屈服的組織罷了。萬萬沒有想到,救世主前輩竟然就是色中仙,這讓他又驚又喜。
色五點了點頭,攙扶著“畫中羅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