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神浮淡淡笑道:“又不是沒被滅過,何懼之有,當年張燕雲狂屠七國,怎麼無人說他膽大包天?你們四大王朝蠻橫慣了,向來視小國子民為草芥,南部七國千萬黎庶,隻能伸長脖子等死嗎?!張燕雲戮我子民,我便殺他家人,你來評評理,公道不公道?”
劉罄一指戳去,唐神浮以掌化之,四條手臂糾纏在一起,氣勁亂竄,爆聲頻頻,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
劉罄腳尖一勾,趁機將李桃歌挪開,右手忽然鬆開筆杆,打出一記頂心肘。
上四境之間肉搏,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凶險萬分,一個不慎,百年修為化為烏有,大好年華也將斷送。
虛影一閃,唐神浮已在十丈開外,悠哉說道:“沒想到張燕雲的大舅哥,能有上四境之威,看來是本秀才托大了,將頭顱暫寄在他的身上,改日再取。”
劉罄親至,再想殺人,已經是難如登天,索性撂下一通狠話,乘筆禦空而去。
劉罄怕他殺一記回馬槍,沒敢狂追不舍,飄然落至四人麵前,沉聲道:“王爺,世子,郡主,侯爺,受驚了。”
四人身份一個比一個尊崇,劉罄權勢雖大,但也要按照朝廷規矩,依次問安行禮。
李桃歌雙瞳變為黑色,撤去白澤血脈,使他全身綿軟無力,躺在蘿芽懷中,嘴邊留有一絲鮮血,感激道:“有勞上將軍出手。”
劉罄平淡道:“職責所在,無所謂有勞無勞,那唐神浮或許還會折返而歸,我親自護送幾位回府歇息。”
在幾千鐵甲簇擁中,幾人上馬回府。
蘿芽心疼負心漢,與他共乘一騎,將他攬在懷裡,滿眼都是心疼。
李桃歌衝她笑了笑,轉頭問道:“上將軍,那唐神浮何許人也?”
劉罄沉聲道:“秦長風,侯爺詢問,你來答。”
魚龍衛大統領挨了一記,墜入湖水,看起來胸甲塌陷,像是重傷在身,其實隻受了皮肉之苦,內臟稍有震蕩,他輕輕嗓子,吐出一口血沫,說道:“唐神浮本是甘棠國的一名落第秀才,屢次不中,跑入深山裡遁世,機緣巧合中,誤入上古奇人墓穴,潛心苦修幾十載,一朝入世天下知。據傳聞,唐神浮曾在東花興風作浪,殺過一名抱樸境高手,為了躲避追殺,躲回墓穴避世幾年,風聲過後,又在南部七國搞事,令越秀皇室認他為義父,自封太上皇。膩了之後,去往安南都護府,以獵殺高手為樂,可沒過多久,被老君山大真人圍堵,差一點葬身在伏牛山。從此以後,銷聲匿跡,或許是回到墓穴養傷,不知為何會在京城出現。”
聽完唐神浮的生平,李桃歌皺眉道:“這家夥屢次不中,變得癡癡癲癲,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找我來撒什麼氣。”
秦長風輕聲道:“趙王馬踏七國那年,唐神浮可能不在甘棠國,末將猜測,他再度入世之後,聽聞家國受辱,於是尋求報複,覺得惹不起趙王,於是拿侯爺開刀。”
李桃歌泛起苦笑道:“看來得謝謝我那無敵妹夫。”
“侯爺。”
劉罄滿臉肅容道:“唐神浮能出現在京城,是老夫失職,剛才顧及幾名貴人安危,老夫沒敢放手廝殺,等查到他的蹤跡之後,老夫會親自出馬,拎著他的腦袋來給侯爺賠罪。”
李桃歌含笑道:“上將軍言重了,您今日救了我一命,何來失職一說,這江湖奇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又無把柄拿捏,最令人頭疼,以後我自己小心點便是。”
轉過頭來,望向那張泫然欲泣的俏臉,李桃歌展顏一笑,“我命大著呢,死不了。”
話音未落,胸膛一熱,哇地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白眼一翻,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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