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大佬想和我爭遺產!
“是……是真的有狼群活動?”有個人結結巴巴地問道,他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雙眼直巴巴地看著衛正梁。
“嗯。”衛正梁點了點頭,“我和仵作從羊群身上的傷口判斷,羊應該是被狼所殺。”
“所以我讓部下去查看附近有可能存在狼群出沒的地方,有沒有進出或者活躍的痕跡,得到的答案是,有。”
倒抽涼氣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接連響起,不少人紛紛是感慨自己命大,牲畜沒了也就沒了,還能夠再養,人沒事才是最為重要的。
“你們兩個人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是我因為心懷不滿所以故意而為之的?我想,在過來之前,你們兩個人的心裡都應該是有數才是吧?”白珞寧淡淡說道。
“不然,你們兩個人完全沒有理由帶著人來找我,一副想要和我私下解決這件事的模樣。我若是心裡有鬼,或許是顧及是否會波及千金布莊的名聲,肯定就答應了。”
頓了頓,白珞寧突然是綻放出來一個笑容,笑容很是平淡,卻可以讓人莫名地讀出來幾分嘲諷的意味。
“可惜,你們算錯了,我既內心沒鬼、理直氣壯,同時也不怕被你們這種心懷不軌之人盯上,影響我的名聲。隻有清白,才是最為重要的,我選擇跟你們死磕。”
白珞寧挑眉看向李父和舅老爺,沒有理她都得占三分,更何況現在道理站在她的這邊,沒有理由把之前平白受的委屈自己咽下去。
“而且,我補充一點。”一直默默不說話的沈清言也是向前走出一步,目光平靜地從兩個人身上掃過,說道“我趕過去想要帶走一隻羊的屍體的時候,被嚴詞拒絕了,甚至我連官府都搬出來了,都不願意鬆口。你們說,這是為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毀滅證據。”白珞寧頗為有默契地說道,跟沈清言一唱一和,配合完美。
衛正梁聽了兩個人的話語,都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看向李父和舅老爺,眼神當中充滿了詫異之色。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二位原來是這樣的角色,雖然說是被點破了,用的幾分手段確實也是不一般,讓人意料不到。
被白珞寧點到的李父和舅老爺麵色都是一變,顯得有幾分尷尬,兩個對視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為有默契地尷尬一笑。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現在已經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丟儘了臉,隻不過兩個人丟的臉多少的問題罷了。現在出聲解釋或者道歉的那一個,注定會接受更多人的指責。
而李父和舅老爺在身份地位和輩分上麵,完全就沒有可比性,李父隻能夠是認命地低下了頭。今天這一劫,怕是逃不過去了。
“這、這件事情是我們處理事情時候犯了過錯,我太過於情緒化了,再加上之前跟白……白小姐之前有過一點兒誤會,我就下意識地往不好的方麵講了。”
李父這話半真半假。白珞寧聽了卻是一愣,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李父他後來又說了一些解釋,不過涉及的方麵很多,聽起來也比較亂,白珞寧聽著聽著就沒了耐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看樣子,李父已經是無可奈何了,實在是說不出原因,在這裡亂編。
“行了行了。”衛正梁也是聽得心下煩躁,伸出手來擺了擺,示意李父不用繼續說了。
被白珞寧這麼一提點,不少的村民方才是從狼群到訪的驚恐當中回過神來,想起來今天過來的正事是什麼。
有一說一,村民他們每一個人對於李父和李家的舅老爺心下都是非常相信的,所以他們僅僅是憑借一口之辭,就可以把眾人給說動,前來找白珞寧的麻煩。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這次說的竟然是錯的。不僅僅是如此,他們還有非常大的可能是明明知道最後的結果,還故意地把他們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這讓本來就樸素認真、心直口快的村民們心下頓時是生出來了不爽的感覺,開始衝著李父和舅老爺一頓指指點點,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當中的嫌棄。
“我們還以為你是真的為了我們好,所以才會這麼做。搞了半天,你們兩個人之前就已經是知道是狼群乾的了,這是故意在耍我們吧?”
“因為你的情感的偏向,就直接對一件事情下了定論。你平心而論,這樣對我們這些受害的人公平嗎?對白珞寧她又公平嗎?”
“而且當時你還說得那麼確定,似乎已經是掌握了絕對性的證據一般,搞了半天就是虛張聲勢!你們李家要是以後做事還是這種態度的話,看你們還能不能夠得到人心!”
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李父被一些人指著鼻子罵,他肯定是咽不下這一口氣,一定要和罵自己的人好好爭論一番才是,不管自己是占理還是不占理。
可偏偏,他們今天現在是在官府,在衙門,在衛正梁的麵前,他就算是有八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造次,隻能夠跟隻鵪鶉似的,默默把事情忍受了下來。
罵了一會兒之後,村民們有些累了,不想要再花費精力在他們二人身上,倒是把目光重新投向了白珞寧。
“不好意思啊,這次的事情是我們輕信了謠言,錯怪了你!你要是什麼時候有空,就來村子裡坐坐,我們好好招待招待你!”有個人高聲說道。
他馬上便是得到了其他村民的熱情呼應,明顯也是非常讚同這番話。
“好啊!”白珞寧臉上的笑容熱情,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開始和周圍的村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人群的注意力被抓住,李父馬上便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舅老爺,裡麵還帶著幾分的哀求。他實在是在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特彆是剛剛他硬著頭皮胡說八道的時候,真的是恨不得把地板給扒開來,從地板的裡麵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