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大佬想和我爭遺產!
所以,現在不管是對方最後答應了多少的賠償,都是他們賺,而且是大賺。
“這樣吧,你們一共賠我們六……”中年女人這一個六字才剛剛說出口,後麵的字還沒有吐出來,突然是被中年男人給打斷了。
“一千兩。”
這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一說話便是石破天驚,他沉聲說道“一千兩銀子,半文銀子都不可以少。若是不行,一切免談,咱們官府見。若是可以,咱們還可以做個朋友。”
一千兩?
不僅僅是沈清言和白珞寧直接是被這個中年男人的膽大給嚇到,連二狗和中年女人都是震驚了。
原本隻是開口打算要六百兩銀子而已,就已經是非常忐忑不安了,竟然是一下子翻了快一倍,到底還是他的膽子比較大。
雖然是這樣,但是最後拿到多少錢,也應該是真正出錢的那一個人來決定。
這麼想著,一家三口人的目光非常有默契地一同轉移到了白珞寧和沈清言的身上,等待他們兩個人的答複。
白珞寧直接是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兒了?一千兩銀子夠我去黑市買十個懂事的丫鬟,用得著在你這裡又是討好又是出錢的?”
沈清言也是說道“既然你們坐地起價,那麼我們也就不奉陪了。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不用疑心,很有可能隻是報應而已。”
對於中年人這一個年齡階段的人來說,沈清言很清楚他們信什麼,怕什麼,自然也就知道應該怎麼應付他們。
在說話的時候,沈清言也是特意加重了“報應”這兩個字的讀音,整個聽起來滿滿的威脅之意,落入耳中,讓人遍體生寒。
剛剛白珞寧和沈清言的話語總結下來隻有兩個重點,第一個是,這一個價格肯定是不能夠接受,第二個是,沈清言對他們兩個人的威脅,並且用上了“報應”這一個詞彙。
這兩點都無疑正中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的命脈,包括躺在床上的二狗也是。他的想法想來比較簡單,不太複雜,一聽兩個人的發言,直接慌了神。
“等等,要是覺得我們這個開價太高,也是可以商量的嘛。不要那麼著急,對不對!”中年女人腆著臉笑道,趕緊是大圓床,害怕白珞寧和沈清言真的一個衝動就離開了。
白珞寧假裝思索了一番,又深深地看了那一家人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看你們也不容易,這樣吧,七百兩銀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七百兩銀子?
中年女人一聽,雙眼當中立馬是浮現出來了一抹狂熱之色。可以,當然可以!這甚至比她預想的還要多一百兩銀子呢,怎麼不讓人心動?
但是,聯想到一家之主剛剛那讓人震驚、讓氣氛差點兒直接破碎的話語,中年女人還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中年男人,示意聽他的安排。
沒有想到,之前還頗為豪橫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是被剛剛那一出給嚇到了,他現在的態度明顯是好了不少,麵對七百兩銀子的補償也是選擇了欣然接受。
“可以。就七百兩,要真金白銀,不要銀票。”中年男人回答道,他還頗為謹慎地囑咐了一句不要銀票,要貨真價實的銀子,生怕白珞寧等人在這個上麵做什麼小動作。
白珞寧和沈清言兩個人聽了,忍不住是相視一笑。至於這一個笑代表著什麼意思,其他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那一家三口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夠是靜靜地等待著白珞寧和沈清言的回答。
白珞寧並沒有讓他們提心吊膽太久,便是直接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沒有問題,就七百兩銀子,他現在去取,我在這裡等他。”
這個裡麵的“他”自然是指的沈清言。
而中年男人似乎是不樂意了,皺眉道“還需要再去取?”
他實在是太想要拿到這一筆巨額財產了,甚至在他問出這一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珞寧可不會放過他,毫不客氣地開口反問“這個世道上還有把七百兩銀子隨身帶在身上的人?平日裡走在路上隻聽見銀子撞得叮當響不說,還沒出門就已經是累得不行了吧?”
那一個中年男子頓時是不敢吱聲了,而中年女人也是在這一個時候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想要去取銀子對吧,當然可以,去吧去吧!”
有白珞寧這一個人質在這裡,並不需要擔心什麼沈清言一去不複返。
沈清言點頭,徑直離去了。
在他離去之後,白珞寧便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距離二狗的病床並不遠,隻有兩步路左右。但是,她卻表現出來一副對二狗到底傷勢如何並不感興趣的模樣,隻是坐著閉目養神。
既然已經是答應了七百兩銀子的賠償,白珞寧也就不算是什麼需要再去糾纏之輩了。二狗的父母知道這種人能夠不招惹就儘量不招惹,也就沒有去打擾白珞寧。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沈清言走進一個沒有人的小巷子,三下五除二擺脫了那一雙跟在自己身上的眼睛,然後從另外一個方向,來到了二狗家。
他這一次沒有選擇推門走入,而是躲到了院子裡麵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等待計劃的實施。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二狗的父母多少有點兒坐不住了,正準備開口,卻是被二狗給阻止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是明白了二狗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要衝動,再等等。他們惹不起!
確實,就白珞寧和沈清言的社會地位而言,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那接下來就隻能夠繼續等待了。
時間漸漸過去,來到中午時分,家裡麵特意聘請過來的夥計小心翼翼地把門敲開,然後端著藥走了進來。
“那個,中午時分到了,是少爺應該要喝藥的時候了。”那個夥計猶豫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