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大佬想和我爭遺產!
管家跟白珞寧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見到這一幕也隻是微微斂了斂眸子,當做並沒有看到一般。
隻要白珞寧能夠穿上喜服,然後給沈阡逸陪葬就行了。至於人是昏迷的還是醒著的,本身又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那又與他何乾?
隨著一聲令下,昏迷的白珞寧被下人們輕鬆地抬起,帶離了柴房。
“嘶……”不遠處的千金布莊裡,正在練劍的沈清言突然是感覺心下沒有由來的一陣慌亂,手上的劍頓時是變得不聽話了起來,在半空當中碗了一個劍花之後脫手而出。
“哐當!”
劍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喬葉今天再一次因為不想要去上私塾,所以直接翹課了。他正在搗鼓著自己的那一些藥材,聽到聲響之後把自己的腦袋探了出來。
“不是吧,沈清言你今天怎麼練劍也會分心啊,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少爺也是頭一次見到沈清言竟然是練劍的時候分心了。
沈清言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一陣心慌。心不穩了,劍自然也就是不穩了。”
“心慌?誰能夠讓你心慌啊,你可是一個大魔王,沒什麼人打得過你。”喬葉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樣的笑話一般,撇了撇嘴,吐槽道。
沈清言無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去把自己的佩劍給撿了起來。
一旁的喬葉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歪了歪頭,漫不經心地說道“誒,今天怎麼是沒有看到白珞寧?平時的她不應該早就已經是去千金布莊查崗了嗎,今天連她影子都沒看到。”
“等等,白珞寧!”沈清言突然反應了過來,把手裡麵的佩劍丟到一旁,衝著喬葉揮了揮手。
“走,我們兩個到處去看一看,看白珞寧還在不在府上。如果說,我剛剛的心慌是因為白珞寧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出事了。”沈清言沉聲喝道。
在想清楚的那一刻,沈清言整個人便是都被調動了起來,白珞寧可千萬不能夠出事,不然他可能會瘋。
喬葉和沈清言畢竟是老搭檔了,馬上便是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趕忙是和他一同跑了出去。
兩個人在府上找了一圈、問了一圈,都是沒有找到白珞寧的蹤跡。直到幾乎是到了最後的時分,方才是有一個下人說出來了幾句有用的線索。
“今天我似乎是見到沈府的那一個管家有過來拜訪過白小姐,那個時候還挺早的,注意到的人不多。”
沈府?
喬葉下意識地朝著沈清言看了過去。果然,沈清言的眼中已經是流露出來了一抹憤怒,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嘶……這沈府應該是要倒黴了,為什麼要去無端招惹沈清言啊。隻能夠是希望白珞寧沒事了,不然極度憤怒之下的沈清言,誰都攔不住。
兩個人沒有多想,直接是往沈府趕了過去。
安葬沈阡逸的地方,是在沈府專門的一個陵園裡。白珞寧被運過去的時候,沈老夫人也在,看到白珞寧一副昏迷的模樣,她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惡毒之色。
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棺材。棺材裡,沈阡逸已經是被人重新換了一身體麵的衣服,臉上的表情也是被撫平,不再痛苦。
“把她丟進去,然後安排下葬吧。”沈老夫人冷聲說道。
“是。”下人們趕忙是應了下來。
現在正是下午時分,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時候,下人們得先花費一點時間,把需要安葬的位置的土挖好,然後等待好的時間,才能夠下葬。
沈府從來就沒有在人手這個方麵出現過任何的問題,坑很快便是挖好,棺材也是蓋上了蓋子,就這麼放了進去。
“夫人,用不用等一個比較好的時間,再埋上土?”管家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一個流程有點兒太快了,忍不住是低聲詢問道。
“嗯,行。”沈老夫人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知道她的心情並不好,管家也是不敢多說,趕忙是退下,然後去跟下人傳遞自己的命令。
白珞寧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若不是因為自己恢複了觸覺和嗅覺,她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並沒有蘇醒過來了。
既然是醒過來了,那這裡是哪裡?
被綁住了手腳的白珞寧沒有其他的辦法來進行確定,隻能夠是扭動自己的身體,嘗試著去接觸四周的東西。
“嘭嘭!”
白珞寧一個用力,感覺自己的腳接觸到了牆壁。聽這個回聲,感覺有點兒像是木頭的。
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白珞寧的上半身動了動,馬上便是感覺接觸到了衣物,然後便是仍然存有幾分溫熱的軀體。
這……這是沈阡逸的屍體?自己真的被一同下葬了?
不用懷疑,她剛剛所想的就是真的。白珞寧被自己的所想嚇了一跳,跟死人待在一起的恐懼這個時候都是被衝散了大半,她最為恐懼的是,自己馬上也要死了。
也不能夠說馬上,畢竟根據白珞寧之前了解到的來說,活人下葬,是被關在棺材裡麵之後,被活活憋死的。
想到這裡,白珞寧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說到底,她畢竟還是一個女生,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她第一時間肯定是覺得恐懼,不可能冷靜下來。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白珞寧方才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呼吸頻率以及力度,讓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儘量比較少的消耗這棺材裡麵為數不多的氧氣。
沒辦法了,現在她被關在棺材裡麵,真的是半點兒辦法都是沒有。隻能夠是儘量延長自己存活的時間,看能不能仍然有一線生機。
“呼……”
就在白珞寧努力調整呼吸的時候,突然是感覺這密閉的空間當中,仍然是有另外一個呼吸的聲音。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發瘋了一般,把她自己拱到沈阡逸的頭部旁邊,側過身用耳朵細細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