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司機答應一聲,抬手扣響了扳機。
砰!一顆橡膠彈丸擊碎了沈東陽的腦袋,血花迸射而出,濺了他兒子一臉,嚇得他慘叫了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沈東陽死了,他臨死之前都沒有閉上雙眼,因為他死不瞑目,他做夢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死得如此悲壯、如此憋屈!
這次綁架,沈逸飛和沈東陽根本沒料到對方會用槍殺人,所以連一丁點防護措施都沒做,直接被人拿槍爆了頭。
當時,沈逸飛就昏了過去,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再說另一側,沈逸風雖然沒有被打死,卻被打暈了。
“老板,怎麼處置這小子?”那個司機問道。
“讓他繼續裝睡,等晚上咱們再動手。”墨鏡男沉聲說道。
與此同時,遠在省城的市公安局刑偵總隊。
一名女警員將一份檔案送到了副隊長趙勇軍的桌上。
趙勇軍是南華市公安係統內的佼佼者,曾經破獲過多宗特大刑事案件,是個優秀的刑偵專家,三十歲出頭,就晉升為副隊長,實際級彆比局長還要高一級,他負責的這個片區,就歸市公安廳刑偵總隊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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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勇軍拿起那份檔案仔細看了看,眉頭微皺,歎道:“唉,又是個冤假錯案,真夠煩的。”
原來,這份資料顯示,沈氏集團旗下的企業沈氏藥業集團存在嚴重的偷稅漏稅行為,沈逸飛的妻子沈逸晴涉嫌犯罪行為。
趙勇軍作為一個刑偵人員,見慣了各類案件卷宗,對於這起案子的性質非常清楚,因為沈逸晴涉及到的這個案子,已經發生了十幾年了。
沈逸飛是沈氏藥業集團的總裁兼執行董事,也就是說沈逸晴從十五六歲時起,就開始為沈逸飛洗錢,每年至少洗白十萬元,其中有三萬元是給沈逸飛買房子娶媳婦的聘禮。
沈逸晴洗完錢之後,就將洗出來的錢藏在銀行的保險櫃內,由於銀行的監控攝像設備都很陳舊,拍攝的效果並不是很好,所以沈逸晴才有恃無恐,沒把錢存進銀行。
沈逸晴的丈夫沈逸飛則是沈氏藥業集團的董事長兼執行董事,沈氏藥業是沈家祖傳製藥廠改製而成的,沈家祖籍是湖西省的,所以,沈逸飛和沈逸晴都是嫡係後代。
沈氏集團是沈家的產業,也算是政府扶植的民營企業,沈逸晴是個精明強乾的女人,在她的運作下,沈氏集團迅速崛起,現在已經躋身於南華市乃至整個南江省知名的民營企業了。
沈氏集團是靠製造和銷售藥品發家的,除了藥品之外,還涉及服飾、化妝品和珠寶等行業,在國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型企業。
這一切在去年年初的股災中毀於一旦,沈逸晴和沈逸飛都被抓捕入獄。
沈逸晴被判處了無期徒刑,沈逸飛則因為有立功表現,減輕了法律懲罰,但是判了十年徒刑。
沈逸飛是個紈絝富家少爺,一向橫行霸道習慣了,哪受得了牢獄之苦,一聽說要坐十年牢,當場就崩潰了。
沈逸飛跪在監獄門口痛哭流涕,求沈逸飛的母親劉雅麗幫他活動,爭取儘快減刑,可惜劉雅麗已經失蹤了。
沈逸飛為了減刑,不惜賄賂監獄裡麵的獄卒,使勁渾身解數,最後終於得到了減刑,隻要三個月,他就能獲釋出獄。
他本打算這三個月內想辦法逃跑,誰知道三個月一晃就過去了。
這天夜裡,沈逸飛剛剛吃飯休息不久,忽然聽到隔壁房間有人喊:“有人搶劫啦!快點去抓人啊!”
緊接著,隔壁屋的幾名獄卒紛紛衝了出來,朝搶匪追去。
沈逸飛聽到有人在喊搶劫,趕緊翻窗跳了出去,躲在角落裡暗自觀察。
隻見一條黑影從他所待的這個包廂的牆壁上爬到了對麵的那個房間,隨後消失不見,而他們所在的這個包廂裡空空蕩蕩,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是搶匪早就預謀好了。
“媽蛋,肯定是那夥綁匪乾的,太囂張了!”沈逸飛憤怒地罵了一句。
他馬上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急切地說道:“喂,我是沈逸飛,請幫忙查一下我的房間周圍有什麼可疑情況嗎?”
過了沒多久,對方打過來電話,彙報道:“老板,你的這個房間周圍有一棟監獄樓,平日裡很少人住。”
“哦,那就麻煩你派人到監獄樓四樓找個人,他是個綁匪,正在搶劫房間裡的東西呢。”沈逸飛說道。
“嗯。”對方答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沈逸飛隱約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幾聲劇烈的撞門聲,然後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叫罵聲。
“難道……是我猜錯了嗎?”沈逸飛心裡暗忖。
他悄悄地推開窗戶,向外探視,隻見隔壁房間已經恢複了平靜。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警車鳴笛的聲音。
沈逸飛頓感不妙,急忙從房間裡竄了出去,沿著樓梯向一層狂奔,很快來到了樓下。
就見幾輛警車停在他麵前,從警車裡麵衝下了七八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全都戴著紅藍警戒線,手裡舉著手槍,將他和那些獄卒包圍起來。
“都不許動!抱頭蹲下!”一名武警隊長厲聲喝道。
“你們要乾嘛?”沈逸飛瞪著眼睛吼道。
“彆廢話!”
一名武警端著手槍頂住了沈逸飛的胸口,另外兩名武警押著那些獄卒按倒在地,雙臂反剪,戴上了手銬。
沈逸飛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架不住這幾名武警訓練有素,力氣極大,一瞬間就將他的胳膊擰脫臼了。
這些武警都是南州軍分區警衛連退役的兵,經過嚴格的特種兵培養,都具備相當豐富的擒拿格鬥技巧,再加上手持槍支,沈逸飛就是一隻老虎,遇到這樣的對手,也隻能俯首帖耳了。
不到一分鐘,沈逸飛就被繳械了,押上警車帶走了。
“怎麼會有警察呢?難道是有人故意放的風嗎?”沈逸飛一邊被帶往警車,一邊暗自思量道。
不管怎麼樣,沈逸飛是徹底栽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沈逸飛被警察帶走後,他的家人也收到了消息,他父親沈振山急火攻心病倒了,母親劉雅麗傷心欲絕,哭暈過去兩次,醒來之後,她便決定去監獄探望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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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振山和沈逸飛的關係不好,但畢竟血濃於水呀!劉雅麗一直希望他們兄弟倆能夠冰釋前嫌,攜手共度難關。
但沈振山的性格很倔強,根本不想和兒子和好,認為兒子做出了那麼多違紀違法的勾當,如果跟他和好了,那以後豈不是給沈家抹黑嗎?
劉雅麗也曾勸過丈夫沈振山,但沈振山仍舊不為所動,他覺得沈逸飛既然犯罪了,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絕對不允許徇私枉法。
劉雅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完字,就買票趕赴南陵市看守所。
由於沈家勢力龐大,所以她提前聯係了看守所長,讓他派車把她接進了看守所,準備在裡麵探監。
到了看守所後,她直接找到了看守所的領導,要求探視兒子沈逸飛。
看守所長聽說她是沈家的夫人,嚇得不輕,急忙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把沈逸飛叫過來。
片刻之後,沈逸飛就被帶到了看守所領導的辦公室。
“您好,伯母。”沈逸飛規規矩矩地向劉雅麗敬禮。
“逸飛啊,你最近都遭遇什麼事了,怎麼搞成現在這幅狼狽樣子?”劉雅麗滿臉擔憂地問道。
“唉,我……哎呦……”沈逸飛剛想解釋幾句,卻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現在肩膀上的脫臼還沒複位,隻要稍微用力說話就牽動脫臼的肩胛骨,非常疼。
“逸飛,先坐下說吧。”領導急忙招呼沈逸飛坐下。
沈逸飛緩緩地坐下了,抬起頭,歎了口氣,滿含歉疚地說道:“伯母,我真不孝順,連累您操碎了心。”
“孩子,你這麼說伯母就不愛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你就告訴伯母,我們幫你擺平。”劉雅麗說道。
“唉,其實我這個人就是有點死腦筋,我爸爸不同意我跟雪柔結婚,我偏偏要娶,因此惹惱了我爸,他就把我送到國安局了,我現在已經被列入重點偵破對象,估計過段時間,我會被秘密審判了,到時候你們想見我恐怕都難了。”沈逸飛苦笑著說道。
“什麼?這……這可咋辦呀?”劉雅麗聞言秀眉緊蹙,一時慌亂無措,淚水奪眶而出。
她一直以為沈逸飛和女兒沈雪柔結婚,就等於是攀附高枝,嫁入豪門享福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害人害己,兒子不僅沒有達到目標,反而還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她越想越覺得悲痛,忍不住捂住臉低泣了起來。
“伯母,您彆太傷心了,我這輩子活得糊塗,我認罰!”沈逸飛黯然神傷地說道。
“逸飛呀,你怎麼這麼傻呀?明知道你爹不喜歡你和雪柔結婚,你何必要去招惹她呀!現在好了吧,你自己弄成了階下囚,我和你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你讓我們孤零零的怎麼活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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