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配合無間，仿佛無人能敵。可最後，我還是一個人，像傻瓜一樣衝向敵人的老巢，讓他們先遁走。”
“隻是晨光唯的劍光一閃，我就又倒在了那裡。二十一次了，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結局，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真的有意義。”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又看到了晨光唯那冷漠的眼神。
路明非的目光緊緊鎖住奉風，眼中閃爍著不甘與困惑：“那……我是不是每一次讀檔，晨光唯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像看電影回放一樣？”
奉風輕輕點頭，夜色下，他的麵容顯得格外柔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在心界，晨光唯的存在，幾乎與上帝無異。你的每一次掙紮，每一次倒下，她都看在眼裡，記得分明。”
“心界的規則，由她製定，現在也由她掌控。”
說到此處，奉風抬起手，指尖輕輕劃過身旁雕花椅的扶手，仿佛在觸摸著無形的界限。
“你的痛苦、迷茫，對她而言，或許隻是一場永不落幕的戲劇。而你，是這場戲中，最執著、也最無奈的演員。”
“什麼演員，”，諾諾盯著兩人吐槽：“你們知不知道校長沒找著你們，在宴會廳多尷尬！”
路明非無奈地指了指一旁的奉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都是這家夥害的，讓我在這宴會裡找得團團轉。”
隨即，他話鋒一轉，笑容變得燦爛起來，仿佛剛才的失落從未存在過。
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瓶精致的飲料，輕輕擰開，遞給了正盯著他們的諾諾。
諾諾有些驚訝，接過飲料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還有，這是我剛喜歡上的倫敦口味的飲料，你怎麼……”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眼神在路明非與奉風之間來回遊移，神色變得複雜起來，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卻又一時無法言語。
奉風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向諾諾發出邀請：“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玩點有趣的？”
諾諾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像是被突然點燃的火花，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清脆地說：“好呀好呀！”
路明非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傻笑，那笑容裡藏著無數次重複這一幕的無奈與習慣。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攔下一輛剛好駛過的出租車，車門打開的瞬間，夜風帶著微涼，拂過三人的衣角。
路明非紳士地為諾諾拉開車門，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這個動作他已重複過千百次。
瘋玩了一個小時後，諾諾坐進出租車後座，目光穿過車窗外路明非那依舊帶著傻笑的臉龐，回頭直視著奉風，眼神冷靜而深邃。
隨著車輛緩緩行駛向宴會大廳，她將手中的飲料輕輕放在一旁，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奉風，告訴我，路明非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重複了多少次？”
奉風的目光在夜色中閃爍，他輕輕靠在車門邊，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仿佛是在衡量著該如何回答。
“二十一次，許多連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但每一次他都會和我們一起玩一個小時。”
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