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目光如利刃般穿透樹林,鎖定在奉風漸行漸遠的背影上,那張平日裡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竟浮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寒意與決絕。
奉風走了許久,腳步一頓,眉頭緊鎖,環顧四周,森林的幽靜此刻卻顯得格外詭異。
陽光透過密集的樹葉,斑駁地照在前方不遠處,一抹鮮豔的紅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急忙上前,隻見繪梨衣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按著腹部,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染紅了她的衣襟,她無助地依靠在一棵古樹上,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虛弱。
“你回來陪我玩了嗎?可惜…我等不到贏你啦。”
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與樹葉的清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氛圍。
奉風的心猛地一緊,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連忙上前,語氣中滿是焦急與關切:“繪梨衣,你怎麼了?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回去看醫生!”
奉風緊咬牙關,抱著繪梨衣在幽暗的森林中狂奔,每一步都踏在落葉與枯枝上,發出碎裂的聲響,回蕩在這片死寂之中。
他的雙手沾滿了溫熱的鮮血,無助地按壓著她不斷湧出血液的傷口,那抹鮮紅在他指間肆意流淌,如同絕望中綻放的惡之花。
繪梨衣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她的身體在他懷中漸漸冷卻,那雙曾經閃爍著好奇與柔弱的眼眸緩緩合上,如同夜幕降臨,帶走了最後一絲光明。
四周的樹木仿佛化作了無聲的旁觀者,靜靜見證著這場無力挽回的悲劇:“繪梨衣,不要死!”
陽光努力地穿透樹冠,卻隻能灑下斑駁而冷漠的光影,映照出奉風滿臉淚痕,絕望而堅定的臉龐。
奉風呆木的走過一顆顆樹卻怎麼也走不出森林,懷中人兒從小聲說話到身體冰冷,如帶走了他的生命。
奉風踉蹌著衝出森林,陽光猛地灑滿全身,卻照不進他空洞的眼眸。他懷中空無一物,繪梨衣的身影仿佛從未存在,隻餘下淡淡的血腥味提醒著他剛才的絕望。
大蛇丸立於前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冷冽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感覺如何,看著心愛之人消失在自己懷中的滋味?”
大蛇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嘲諷與冷酷。
“失去繪梨衣後你想報複誰?神話派,學生畢業會還是整個世界?”
他緩緩走近,每一步都踏在奉風的心弦上,讓後者臉色更加蒼白。
奉風呆立原地,雙手還保持著環抱的姿勢,空氣仿佛凝固,隻留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大蛇丸冰冷的話語交織在這片空曠之地。
奉風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穿過斑駁陽光,直射向不遠處的大蛇丸。
繪梨衣的身影竟奇跡般地從神社的陰影中緩緩走出,麵色蒼白卻帶著一絲疑惑,她輕輕喚著奉風的名字,聲音宛如晨風中搖曳的風鈴。
奉風的眼神在繪梨衣與大蛇丸之間來回遊移,憤怒與不解交織在他的眉宇間。
他緊握著雙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聲音低沉而堅定:“大蛇丸,你究竟為何要對我使用這種殘忍的幻術?看著所愛之人痛苦掙紮,甚至消逝,你心中可有絲毫愧疚?”
陽光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與前方虛幻的繪梨衣身影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兩個世界的界限。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玩味與挑釁:“幻術?這隻是對你意誌的考驗,看你是否能為繪梨衣付出一切,乃至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