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微一怔，隨即咬唇，眼中光芒閃爍，似有不服，卻又被那話語中的力量震得一時無言。
“你的曲子連歌詞都寫不出來！”
奉風端起咖啡，最後一口溫熱滑入喉間。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向櫃台結賬，手指在錢包上輕敲兩下，抽出一張紙幣壓在賬單下。
玻璃門外，暮色已漫過街角，風卷著幾片枯葉擦過地麵。
“喂——”聖誕服女孩突然跳起來，紅白裙擺像團燃燒的火焰。
她抓起桌上的巧克力栗子殼擲向奉風後背，殼子撞在門框上碎成兩半。
奉風回頭時，她已赤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絨球發箍歪在頭頂，發絲被風吹得淩亂，“歌詞我寫好了！就在你咖啡杯底下！”
他低頭，杯底壓著張糖紙，上麵咖啡汙染的字跡：“量子海裡撈星星的人”。
“不用看了，九分以上，但仍不完美！”
奉風剛要抬腳，聖誕服女孩一個箭步衝上前，纖細手指緊緊拽住他的衣袖。
她的雙腳在冷硬地磚上踩出淺淺腳印，發絲被秋風肆意吹起，紅白裙擺獵獵作響。
“等等！”
她急促喘息著，胸脯微微起伏，眼中滿是急切與期待，“讓我唱這首歌！我一定能把它詮釋得完美！”
奉風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她。女孩眼神明亮如星，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抓著他衣袖的手不自覺收緊，仿佛一鬆手這機會就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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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卷著枯葉在他們身邊打轉，女孩的發絲在風中亂舞，卻絲毫未減她眼中的光芒。
“不行，你的“夢見”該結束了。”
奉風輕輕拂開女孩緊攥的手，那觸感帶著一絲溫熱與不舍，卻也堅定無比。
他轉身，步入漸濃的暮色中，留下女孩呆立原地，紅白裙擺似殘陽餘暉中的一朵孤花。
他穿過幾條街巷，手中提著剛買的食材，步伐輕快。
推開家門，暖黃的燈光瞬間包裹住他。
間桐正坐在沙發上，目光銳利如鷹，直直射向他。“這身行頭，還有手裡的菜，和誰出去浪了？”
她挑眉，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雙手抱胸，一副審訊官的架勢。
奉風將食材擱在玄關，撣了撣肩頭枯葉，目光掠過間桐抱胸時垂落的銀鏈，在鎖骨處晃成一道冷光。
他解開圍巾，露出領口被奶油蹭出的淺白痕跡，“咖啡館的拉花師手抖了。”
“手抖能抖出愛心形狀？”
間桐倏地起身，指尖戳向他鼻尖殘留的奶油漬。
沙發旁的綠蘿突然簌簌搖動，麻衣抱著筆記本從葉片後探出頭，發梢沾著草屑，眼睛卻亮得驚人。
“間桐姐彆掐他啦！我找到完美的歌詞了！”
她揮動筆記本，紙頁嘩啦翻動，墨字在暖光下泛著微芒，“‘量子褶皺裡藏著的星屑，正隨著心跳共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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