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帝君如何不堪,怎麼可能由這些名不見經傳的末流人物定奪?忤逆罪不可饒恕,孤準備傳檄天下,共罰這幫無父無君之徒,宰輔大人以為如何?”
近期,隨著官員不斷任免,查漏補缺,大批賑濟物資發放,天下紛紛讚揚佑王之仁德,佑王聲望日漸隆重,行事愈發有了決斷。
而朝野間的呼聲也越來越大,大體的意思,無非是讓帝君儘快禪讓賢王,以安天下人之心。
天時地利人和,一時間全部來到了佑王身邊。
“這江山乃是女虛氏的江山,亂不起來!不過,若不能殺一儆百,以警示宵小輩,或許,更多的人還會犯上作亂,所以,微臣以為,不如讓戰侯作為主力,前去討伐!”
聽了孫玄策的話,佑王的眸子不由得一亮。
那戰侯素來不將他放在眼中,這卻是個一石二鳥的好機會。
要知道那些老家夥可不好對付。
隻是當下宮內消息被四鎮封鎖的愈發嚴密,也不知道那位皇兄究竟如何了?
當日意外受傷乃是自己親眼所見,絕不是假的。
饒是如此,佑王恨不得親自跑去看看。
“皇兄啊,你已然遭受天忌,屍位這麼多年,荒淫無道,也該輪到我女虛弘儼上位了!”佑王暗忖。
“可!請宰輔大人去安排吧!”
此刻,在遙遠的魔域,魔城錫藍,那座新起的魔頂大殿之內,古滄帝君高高在上,正襟危坐,暗自盤算。
“這種遊戲,其實並無多少趣味,不過,女虛北宸,你想玩,朕就索性陪你玩玩,另一邊,也看看我那天擇之子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多年未見,朕很是想念你啊!”
喚來祁楚,古滄帝君一揮手道:“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和等待,最後一刻終於到了!朕真的很想看看,女虛北宸那副嘴臉會如何,不管怎麼樣,朕會給他留個合適的位置,這天下朕瞧得起的人,畢竟不多了!”
“臣也很是期盼啊!”祁楚附和。
“祁楚,我們的目的可不是這區區數萬裡山河,跟著本帝君,朕會讓你看到什麼才是無限風光!”
“謝陛下!”
祁楚拜倒在地,心情激蕩。
不說這些。
單說天意峰下,那處竹籬茅舍一帶,一棵綠柳之下,一個胖胖的女娃娃正手拿一柄粗糙的木劍奮力刺出,其額頭上汗水涔涔。
“一千次劈刺,一次也不能少,娘說的!”
一邊默數,一邊刺劍,女娃娃一絲不苟,做的尤其認真。
“小家夥,練的不錯,進步很快,隻是,你知道不知道,劍是什麼?”
聽到一聲和藹的話音,女娃娃驀然回首,便看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身粗布衣服,頭發胡須眉毛全部都是白的,麵皮紅潤,笑眯眯的,手中正拄著根青色拐杖。
“老爺爺,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女娃娃顯得很好奇,她一個人和她娘生活了很長時間,根本接觸不到外界的人,嘗儘了孤獨和寂寞,這個時候驟然看到外人,自然十分欣喜。
她很想到外麵的世界玩,和很多同齡人一起玩,做遊戲,隻是娘告訴她,隻有在劍練成的一天才可以離開這裡。
什麼時候劍才能練成呢?
這是娘交給她的任務,她必須完成。
驟然聽到白胡子老爺爺的一問,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老爺爺,我想,劍是武器,我會用它打敗壞人,去捕獵很多野獸,過很好的生活!”
老頭子咧開嘴巴,嗬嗬一笑道:“好聰明的娃娃,這個解釋原本不錯,但,你想不想知道,劍到底是什麼呢?”
女娃娃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顯得尤為期待,道:“老爺爺,我沒有其他朋友,我隻有娘,您能不能告訴我,並和我一起做遊戲呢?還有,老爺爺,您的家在哪裡?”
“我的家很近哩,我們早就是鄰居了,老爺爺看你一個人練劍很辛苦,所以便忍不住來指點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