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俊力一臉的不屑,話語中充滿了囂張。
話音未落,他那根看似平平無奇的手指,朝著藍衣青年輕輕地一點。
沒有驚天動地的真元波動。
也沒有絢爛奪目的神通光芒。
隻有一道快到極致,也凝聚到極致的青色指風。
藍衣青年瞳孔猛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噗!
指風瞬間洞穿了他用來抵擋的雙臂。
然後餘勢不減,瞬間點在了他的胸口。
轟!
一聲巨響。
藍衣青年引以為傲的護體罡氣,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破碎。
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沿途撞碎了七八張桌椅,最後狠狠撞在了頂樓的牆壁之上。
轟!
牆壁轟然倒塌。
他整個人都被鑲嵌了進去,胸口出現了一個前後透亮的恐怖血洞。
鮮血狂噴而出,瞬間便將他的衣襟染得鮮紅一片。
“啊!”
藍衣青年發出一道痛苦的慘叫聲。
他無力的掙紮著。
他的生機在飛速流逝。
一指!
僅僅是一指,便將一位神帝境的天幽州青年重創瀕死。
整個摘星樓頂層瞬間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天幽州的武者都用一種看魔鬼一般的眼神看著鄧俊力。
此時,鄧俊力緩緩收回手指,臉上依舊掛著淡淡微笑。
他們的心中那剛剛還燃燒著的怒火,在這一刻被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懼與無力徹底澆滅。
差距!
這就是他們與真正的外界天驕之間那如同天塹鴻溝般的巨大差距。
鄧俊力很滿意自己造成的這種震撼與恐懼的效果。
他環視了一圈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天幽州武者,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那個被鑲嵌在牆壁中已經奄奄一息的藍衣青年身上。
他用一種不大,卻足以讓整個頂層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淡淡地說道:
“記住,螻蟻就該有螻蟻的覺悟。”
“井裡的蛙叫得再大聲,也永遠不知道天有多寬,海有多廣。”
“至於,你們那個所謂的林先生……”
他輕蔑的笑了笑,不屑道:“不過是這口井裡最大,也最無知的那隻蛙罷了。”
鄧俊力這番充滿了無儘輕蔑與侮辱的話語,如同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在場所有天幽州武者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其中所蘊含的那種源自於蔑視與不屑,卻比任何惡毒的咒罵都要更加傷人。
整個摘星樓頂層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天幽州武者都死死攥著拳頭,雙目赤紅。
他們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在劇烈地顫抖。
可是沒有一個人再敢站出來。
看著那個被一指就打得生死不知的藍衣青年,再看看那個負手而立,臉上掛著淡淡微笑,卻如同魔神一般的青年鄧俊力。
他們心中那剛剛燃起的最後一絲血性被巨大恐懼徹底澆滅了。
反抗?
拿什麼去反抗?
他們年輕一代天才在人家麵前,連一招都走不過。
他們引以為傲的強者,在人家那堪稱恐怖的宗門陣容麵前,更是不值一提。
憤怒、屈辱、不甘、無力……種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們的心中交織,最終都化作了一片深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