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諾也跟著停了下來。
她抬頭望著歐陽澈,表情嚴肅認真,“我今天和媽聊了很多,你二十歲生日那晚,王如煙替你擋刀的事情,我覺得有陰謀。”
歐陽澈麵不改色,靜靜聽她繼續說下去,“那個持刀歹徒已經出獄,現在下落不明,他的個人資料你應該看過吧?”
他點了下頭,不打斷韓思諾,任由她說:“他讀書時受人匿名資助,我懷疑他和王如煙認識,受惠於王家,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你就這麼討厭如煙?”
韓思諾並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是,我不喜歡她。”
“你的懷疑過於天馬行空,如果那件事真是她安排的,那她是瘋了嗎?拿自己的命來賭。”
歐陽澈還記得王如煙在救護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她不可能事先知情,更不可能策劃這麼可怕要命的事。
“不要總是把如煙想得那麼壞,惡意揣測彆人是不善的行為。”
他的反應韓思諾絲毫不意外,她就知道他不會相信她。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她抽回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轉身沿著小路往回走。
男人很快跟上來,拉住她冰涼的小手,“你發來的錄音我聽了,你想證明什麼?”
“王如煙有兩張麵孔。”
“你對她態度不好,她有小脾氣很正常。”
那段錄音歐陽澈隻聽到一句話——我叫你一聲少夫人是給你臉了,你還端起架子來了。
王如煙能說出這種話,必然是韓思諾說了更難聽的刺激她。
她性格很好,不被逼到一定程度,不會發怒。
“她說總有一天要把我趕出去,你還認為她沒問題?”
韓思諾氣得甩開他的手,“她在你心裡就那麼好嗎?”
“我沒有聽到她說要趕你出去的話。”
“怎麼可能!”
韓思諾不信邪,掏出手機聽了一遍錄音。
結果那句要趕她出去的話真的沒有,她思索半分,忽然明白過來,王如煙當時聲音壓得很低,她們之間又隔著一點距離,應該是沒能成功錄上。
“搬弄是非的錄音我不想再聽到,以後彆再搞這種小動作。”
歐陽澈警告一聲。
她失望地點了點頭,“行,算我多事。”
“如煙的身體在慢慢恢複,等她好了,我會和她母親談一下具體的謝禮,我希望這件事情能更和平的解決,你對她不要太過火,畢竟她救過我的命。”
又是一句警告。
韓思諾有點惱了,“你覺得我過火了?難道不是你讓我捍衛自己少夫人的身份嗎?”
“是,但我沒讓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你在用非常惡毒的想法揣測她救我的意圖,在那種危難時刻,一般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她當時義無反顧衝到我身前,幫我擋刀……”
韓思諾沒興趣再聽下去,果斷將歐陽澈的話打斷,“夠了,彆再說了,反正在你心裡她溫柔善良,脾氣好,我就是惡毒。”
她憤憤不平地邁開步子,丟下歐陽澈,頭都不回地跑了回去。
進了家門,看到喬喬迎上來,她馬上吩咐道:“把我的個人物品搬到次臥。”
喬喬一愣,“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