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臉色微變，僵在落地窗一旁，手裡端著兩個酒杯，模樣十分可笑，顧昭走過去，語氣戲謔：“你傻嗎？”
“什麼？”
她詫異不已，就聽顧昭好意提醒，“歐陽澈明顯是有意灌你酒，你還配合他。”
“……”
有意灌她酒？
好端端的歐陽澈為什麼針對她？
她喝得太多，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在沙發一角坐下來，她發了會呆，猛然記起之前韓思諾為了韓誌明的事找過她，她當時灌了韓思諾很多酒。
歐陽澈該不會是為了韓思諾故意整她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韓思諾肯定在歐陽澈麵前告了她一狀！
該死的女人，當她麵唯唯諾諾，背地裡跟她玩這一套？
她火氣上來抓起杯子又要喝，顧昭及時將她手裡的酒杯奪走，“彆喝了。”
“剛才不攔著，現在才攔？”
“我是看你興致高昂才沒管你，倒是你，把我這個未婚夫晾在一邊，反而對歐陽澈更感興趣？”
“那是你老板，哄著他點對你沒壞處。”
這話聽著沒什麼問題，但顧昭不傻，他看得出來韓景華的那點小心思。
無非是覺得歐陽澈更優秀，隻可惜人家早結婚了，韓景華隻有心裡偷偷惦記的份。
“你最好老實點，彆作。”他又是一聲提醒。
韓景華忽然有種被他看穿心思的無力感，有點心虛，但她借著酒勁兒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就算了。”
有些話點到為止。
……
同一時間，歐陽澈在許晟的陪同下趕到一樓酒吧衛生間。
外麵圍堵著一些看熱鬨的人，經理帶著幾個保安在維持秩序。
聽說韓思諾與人發生衝突，他顧不上這裡是女廁，無視那些人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畫麵出乎他的意料，韓思諾完好無損靠牆站著，她的麵前是一把翻倒的輪椅，以及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王如煙。
顧芊芊也在旁，頭發很淩亂，像是被人抓扯的。
她蹲在王如煙身側，雙手抱起王如煙的頭，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看到他和許晟，顧芊芊崩潰大哭，“表哥，晟哥，你們可算來了。”
她邊說邊用手指著韓思諾，委屈道：“她把如煙從輪椅上推倒，如煙撞到頭了，我跟她理論幾句，她連我都打。”
韓思諾後背貼著牆麵，麵色淡然。
她什麼都沒乾，就進來上個廁所，遇到了王如煙和顧芊芊。
她們把她堵在這裡，不準她出去。
王如煙是自己從輪椅上起來倒地的，這個女人已經可以自行站起來，顧芊芊也是自己把頭發抓亂，然後衝她大呼小叫，引來不少人注意。
她一臉無辜地看向歐陽澈，想解釋，都不及她開口，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是信了顧芊芊的話。
“不是我。”
哪怕知道解釋是徒勞的，她還是想替自己說句話。
歐陽澈盯著她看了幾秒，視線一轉，瞥了眼地上的王如煙，質問顧芊芊：“如煙怎麼在這裡？”
顧芊芊抹了把眼淚，說：“今天我哥生日，還有樂隊演出，她整天悶在屋裡情緒低落，我隻是帶她來看演出的。”
話音剛落，王如煙幽幽醒轉，她虛弱地眨著眼睛，一隻手撫到頭上，裝作沒有看到歐陽澈，低吟了聲：“芊芊，我頭好痛，眼睛看不清。”
韓思諾冷笑起來，“你真能演，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胡說什麼呢？”
顧芊芊惱怒地瞪著她，“我親眼看見你把如煙推倒，你還想賴？”
“衛生間裡沒有監控，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