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寫個保證書吧!”
金蓮的語氣不容商量。
她看了眼韓思諾辦公桌上的紙筆,“現在就寫。”
“沒有必要吧。”
她既然說了不見,便不會再見。
“我不相信你,你給我老老實實寫保證書。”
她搖了搖頭,心裡說不出的苦澀,“抱歉,我不想寫那種東西。”
“保證書都不寫,我憑什麼信你?”
“我們一起生活過二十年,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對,沒有。”
“……”
韓思諾心臟被刺得疼。
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微顫,她正猶豫要不要寫下保證書,打發金蓮離開,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韓太太是不是太閒了,跑到這裡來撒野?”
歐陽澈雙手揣在西褲兜裡,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看著兩人。
他來有一會了,聽到了金蓮和韓思諾的談話,韓思諾決心不再見韓崇文,他的內心已得到極大滿足。
自己的女人被逼迫寫保證書,讓他十分不爽。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保安還有兩分鐘趕到,韓太太不想被丟出去的話,最好現在離開。”
金蓮有些詫異,不明白歐陽澈為什麼要如此護著韓思諾。
“你們不是要離婚了麼?”
歐陽澈唇角微揚,“誰告訴你我們要離婚?”
“聽說。”
“沒有的事。”
“那你家裡那位王小姐是怎麼回事?”
“和你有關?”
“……”
金蓮被噎住,擔心歐陽澈真的讓保安把她丟出去,趁著保安還沒到,她踩著高跟鞋,嘎噠嘎噠地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她溜得很快。
設計部眨眼就剩韓思諾和歐陽澈兩個人。
空氣靜謐。
韓思諾呆站片刻,坐回椅子上繼續吃麵。
談話耽擱的時間讓麵條有點坨了,口感不佳,她吃了幾口就將外賣盒收拾好,丟進垃圾桶。
見她端著杯子要進茶水間,歐陽澈跟上去,接過她手裡的馬克杯,親自幫她煮咖啡。
“以後午休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出去吃。”
韓思諾沒回應,想起正事,問道:“王如煙的複健情況如何了?”
“聯係過她的複健師,她現在確實隻能勉強站立。”
“我記得她車禍傷到的是頭部?”
“對,但她昏睡兩年,身體非常虛弱。”
歐陽澈的意思顯然是相信王如煙昨晚沒有進過她的房間,但她確認過王如煙的發香,想要掐死她的人應該就是王如煙。
難道是她搞錯了?
“思諾,你不要一直疑神疑鬼,如煙還在坐輪椅,她上不了樓,不可能進得了你的房間。”
歐陽澈的偏袒一如之前,對此韓思諾無話可說。
她淡漠地接過杯子,回到工位。
剛喝了口咖啡,她就看見歐陽澈朝她走過來,男人大步流星,神色溫和,到了她麵前,彎腰在她臉頰輕輕一吻,“乖,彆胡思亂想。”
“我沒有亂想什麼。”
“昨天晚上你應該是做噩夢了。”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思諾……”
歐陽澈還有話想說,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陳默。
他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先接聽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