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處理家具店轉讓的事,對方是專門做二手家具回收的,店內餘有家具全以市場價被收購。
韓思諾賬上到了二十多萬,加上之前剩下的錢,存款整整三十萬。
她安心了些,雖然手裡一直捏著歐陽澈給的黑金卡,但她預感自己真跑了,那張卡可能會被凍結停用。
就算不被凍結,以防暴露自己的位置,歐陽澈的卡她也不會用。
還是得自己有錢,這樣心裡才踏實。
光忙著搞錢,她都沒注意到這個月的例假遲了。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又過去兩周。
她讓喬喬外出買驗孕試紙,揪著一顆心回房間驗了一下。
兩條杠。
她懷孕了。
歐陽澈的目的到底還是達成了。
她盯著試紙上的兩條紅杠,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都下定決心要離開歐陽澈了,這個孩子該留著嗎?
她不想變得和母親一樣,離開了心愛的男人,獨自生下孩子。
她愛歐陽澈不假,但她不想繼續留在他身邊。
這麼多年的感情恐怕要用餘生來忘記。
全盛集團保留了她的職位,不過她很久沒去公司了,歐陽澈暫時禁止她上班,她依舊被他軟禁。
而王如煙音信全無,連同司城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京城被翻了個底朝天,兩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仿佛人間蒸發。
他們可能躲到了彆的城市,或者已經在國外。
在國內還好說,躲出國門想找人等同於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韓思諾把手裡的驗孕試紙丟進垃圾桶,不準備讓歐陽澈知道自己懷孕。
晚上歐陽澈有應酬,回來得很晚。
她早早躺下了,一直沒能睡著。
臨近十二點,她聽到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似乎是朝她的房間來了。
她警覺地豎起耳朵,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即把被子拉高蒙在頭上。
燈光亮起的瞬間,歐陽澈看到她拉起被子蒙頭,猶豫了下,還是走上前,將她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她閉著眼,硬著頭皮裝睡。
“我知道你醒著。”
歐陽澈在床邊坐下來,身上隱約有酒氣。
想起下午喬喬打來電話,彙報韓思諾讓她跑了一趟藥房,買驗孕試紙的事,他神情嚴肅,很認真地問:“你懷孕了嗎?”
韓思諾能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實在裝不下去了,索性睜開眼睛,“沒有。”
“驗過的試紙呢?”
“扔了。”
“再驗一遍,我要親眼看著你驗。”
“……”
片刻沒得到她回應,他大概猜到她在撒謊,“不說實話,明天就去醫院做檢查。”
“懷孕又怎樣?這個孩子我不想要。”
“要不要都由不得你。”
歐陽澈態度強硬,“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養胎。”
她知道自己沒有話語權,索性閉嘴什麼都不再說。
“媽來過電話,她明天會來看你。”
丟下這句話,歐陽澈起身離開。
門被輕輕關上,房間內的燈也被關掉,整個空間陷入一片昏暗和沉寂。
後半夜韓思諾勉強睡著。
她睡得很不舒服,還做了噩夢,夢見自己被抓起來了,罪名是謀害王如煙,且證據確鑿,她被判終身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