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的時候,沒覺得哪裡疼。
這會……哪裡都痛。
“你彆亂動,還想不想活了?”許晟急得上去按住他,“老子給你輸血都輸虛了,你要是再把傷口崩開……”
“滾開!”
歐陽澈瘋了似的將許晟按在他肩頭的手推開,他再次從床上坐起,掀了被子要下床。
拖鞋還沒穿好,一巴掌突然甩到他臉上。
他被打得身子歪了下,下一秒衣領被歐陽旭扯住,“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
“韓思諾是我老婆!”
“你們已經離婚了。”
“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說好要複婚的,我這輩子隻認她,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管不著。”
他將歐陽旭的手扯開,趿拉上拖鞋站起身,卻是一步都沒有邁出去,便被歐陽旭死死拖住,按回床上。
男人按了床頭的呼叫鈴,醫護人員很快趕來,給不斷掙紮的歐陽澈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同一時間。
一間昏暗陰冷的地下室裡。
韓思諾還穿著那件沾滿了血花的白色套裝,她坐在角落裡,一隻腳的腳踝上鎖著腳銬,連接的鐵鏈很長,足以讓她在空曠的地下室裡自由活動。
她已經被關在這裡三天。
是司城綁了她,前兩天進來看過她,送食物和水。
今天,還沒見司城露麵。
正想著,鐵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重物在地上被拖拽的聲響。
她擰著眉,盯死那扇鐵門。
隻見門被打開,司城拖進來一張床墊,隨便找了個地方一放,又轉身出去。
門就那樣大開著。
韓思諾站起來,拖著腳上的鐵鏈走上前,直到鐵鏈繃直,她將將走到門口,無法再往外邁出一步。
外麵是個過道,有台階能通往一樓。
司城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那裡,他手臂上搭著一套乾淨的衣服還有一條毛巾,手裡端著一盆水。
“你跑不了,彆瞎折騰了。”
司城走下來,從她身側經過,進入地下室,將盆放在地上,臂上搭著的衣服毛巾往床墊上一扔,說道:“你身上都快臭了,自己洗乾淨,臟衣服換掉。”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韓思諾三天了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見鐵門要關上了,她忍不住問:“我身上為什麼這麼多血?”
她檢查過自己的身體,沒受傷,一點傷都沒有,但衣服上布滿血痕,不知道是誰的血。
聽到她的問題,司城步子頓住,回頭。
“終於肯說話了?”
整整三天像個啞巴一樣。
“你身上的血是歐陽澈的。”
韓思諾心裡‘咯噔’一下,小臉血色漸失,“你說什麼?”
“他為了救你,不要命了。”
“那他……”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他做什麼?”
“他怎麼樣了?”
“你猜。”
韓思諾咬了咬牙,撲上去很用力,發著狠的捶打司城。
男人十分淡定,將她亂捶的雙手抓住,似笑非笑道:“孕婦就要有孕婦的樣子,彆作,真作出什麼問題,我可不會送你去醫院。”
“你抓我乾什麼?用來威脅歐陽澈嗎?”
“綁你的人可不是我,是顧昭,歐陽澈一個人乾翻了顧昭三十多個人,就為了救你,可惜他失血過多沒撐住,我順手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