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六奶奶的善意,也知道蔥花並沒有惡意,想了想禾花主動開口交代到:“我在外麵這段日子,都在廣安,說來也巧,我遇到了我上學時候的一個同學,就在她那裡待了些日子,找了一個飯店的活。”
蔥花原本很好奇,這麼長時間,禾花究竟去哪了。
卻在禾花自顧自的解惑了之後,她便也覺得無趣了。
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好奇。
“那你是在後廚,還是前麵?”
聽見她六奶奶這麼問,蔥花也朝著禾花看過去。
禾花笑著道“就我這一把年紀了,去人前麵,人家還嫌手腳不伶俐,人不聰明,笨手笨腳的,就在後廚給人洗個碗,拖個地,偶爾太忙的時候,在前麵充當一下服務員,上個菜,人走了,收拾一下。”
“也苦的很!”
她六奶奶,完全是過來人的口氣,蔥花卻帶著幾分好奇。
“這跟咱們種莊稼做家裡地裡的活兒,比起來怎麼樣?”
她六奶奶聞言朝著蔥花懟道“”那你在外麵乾活,人家給你給錢,還能偷懶,是怎麼樣?這就相當於去了外麵給人做傭人,能舒服到哪裡去?要是舒服的話,大家都去外麵了。”
禾花卻不大介意的笑了笑。
“外麵上班當然沒有在家裡自由,但是在外麵上班不用受氣,還有錢拿,這是真的。”
蔥花大喇喇的笑了起來,這倒是。
三人正說笑著,外麵又有一些村裡人進來。
她們一進來,都是帶著滿臉的笑意和九分的探究與好奇,禾花倒是同從前一樣,也笑著應和。
“”哦,禾花是去她朋友那裡做了兩個月的工。”
反正遇到一些,禾花不大願意,不好回答的問題,她六奶奶都會一並擋了回去了,全當替禾花回答和結尾了。
正在他們家裡麵比過年還熱鬨的時候,何孝卻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這一回來,院子裡這些熱鬨的婦女便將重心,從自行車旁轉了過來,緊接著又將何孝朝著房間裡麵推進來。
此刻這架勢,倒是有些想結婚的時候鬨洞房。
院子裡,原本多是一些婦人,後來一些男人也進來,他們家的院子裡。
大家都在這裡笑著打,去看熱鬨。
何孝整個人被這些人搞得,像是也帶了幾分新郎的嬌羞。
何孝自然不想直接進來房間。
卻架不住,這個推一把,那個用個力,所以何孝最終還是被推到了房間。
在距離禾花還有兩米距離的時候,任憑那些人怎麼用力,何孝緊緊的拉著門,就是不再往前了,因為他看到禾花,眼睛裡麵的漠然和煩躁,所以根本不敢上前來。
最後還是她六奶奶維持住了局麵。
“”行了,行了,你們這些沒皮沒臉的騷骨精,在這裡捉弄人兩口乾什麼!”
說罷起了身。
便將那些拉著何孝的男人女人往外麵轟,大家原本就隻是來看熱鬨,卻也發現禾花臉上帶著幾分火氣,所以便也順勢都往外走。
倒是蔥花還一直站在房間裡麵,被回過頭來的六奶奶一把拉走了。
“”你看你們這些掃骨精啊,這是看我過來了,就來看熱鬨了,是不是?回頭趕明兒等你們家娶媳婦兒的時候,可勁兒去鬨去……”
在一陣熱熱鬨鬨當中,那些人又都呼啦一下子走了。
甚至於,何樂感覺到家裡一下子變得空曠,像是到了野外一般。
大概是她六奶奶臨走之前,將她們家的門都給帶上了,也有可能,是有些人作怪故意帶上門的。
房間裡麵就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禾花也沒有搭理何孝。
隻脫了鞋子,直接上了炕,她是坐車回來的,加上有些暈車,所以也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