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何樂的這個問話,何快嗤一下就笑了。
這一次是明晃晃的嘲諷的笑,這笑裡就是看不起人的意思,就是看不起何樂,瞧不上何樂的愚笨。
反正何快經常這樣,都到這會兒了,何樂又想知曉答案和謎底,所以她也不顧何快的恥笑,就站在她的麵前。
好狗不擋道,彆礙事兒,何快一邊將何樂往一邊撥,何樂卻依舊往前去擋路。
何快終於不耐煩。
“他們老兩口找你爸能有什麼事兒?不過就是找你爸要錢唄!”
何樂這下子明白了,當然也不再去追何快問答案,要結果了。
因為她已經有新的擔心了。
他擔心他爸又跟那老兩口牽扯太深,回頭他媽真的一走了之,那這,那這這……就在何樂正在想這些的時候,可是何快自己卻停下了步子。
她回過身來朝著何樂道“”不過你爸這次還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兒——那老兩口問你爸要錢,你爸畫的大餅已經夠他們吃一會兒了。”
何樂到這時候可能真的是明白了九分,卻又聽見何快邊往房間裡走邊道“”讓他們也體會一下,這喝西北風的滋味,嘗嘗這大餅的味道!”
“”我倒是看看,何孝這次能贏到幾時!你且看著吧,這老兩口回頭指定還要鬨什麼幺蛾子,今天要不到,明天還會要,你爸這完全就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何樂到了這個時候,完全明白過來,年大夏和何小聰兩個人之所以找他爸,不過是因為他爸沒再給老兩口錢,而且用了托詞,所以年大夏忍不住了,因此才會圍追堵截何孝。
不過他們現在不太敢在明麵上了,隻敢在背地裡去尋何孝。
也是,上一次他媽走了之後,那老何家老兩口有將近一個來月沒出門。
便是出門,也都是躲著人走的,因為村裡說什麼的都有。
七八成都是說,這老兩口喪心病狂,逼的東西,兒媳婦離家出走,而且偏袒老大一家子,這話甚至已經說到了明麵上來。
不過也有那麼兩三分的閒話,是指責禾花的,禾花拋夫棄女,跟野男人跑了——何樂當時是沒聽到這些人說在他的當麵,要是說在她的當麵,何樂覺得自己肯定會朝那些人吐口水的,那如果是很快的話,絕對會賞他們,好幾個大包子的,而且還是肉的!
.......
轉眼間已經到了快要學期末。
轉眼間,可真是一個讓人無法言說,無法回避的問題。
它太快了。
看著日子是日複一日的,可是不知不覺當中,生活就悄悄的翻天覆地的變了一個樣。
學校對於何樂來說,是天堂也是地獄,何樂覺得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和不為在一起,她的嘴角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可是一到了晚上,何樂就忍不住傷心難過。
難過的要死。
有一個詞叫飛蛾撲火,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撲火的飛蛾,明知道結局,卻又時常忍不住撲上去。
何樂很在意,也很介意,不為和悅月兩個人往來,但是她又明白自己沒有資格,管的太多,管的太寬——悅月和不為兩個人從學前班開始就是同桌,同桌七年,而且又是同村有一起長大。
小說和電視裡麵有個很美好的詞彙,叫青梅竹馬,他們就是。
何樂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管束,可她又忍不住心中介懷。
這些,其實她所介懷的,是悅月透過光芒耀眼,而她卑微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