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傷人的話,是自己主動提起的——一個大男人,說自己沒有生育能力,就憑著這份相信自己的信任,何樂也不能再捅刀子了。
所以,管那些話究竟有沒有用,反正何樂能想到什麼,能想起來什麼,她就說什麼。
“有可能,就是,你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這事兒,還真,不那麼好說。”
“嗯——”
說著說著,何樂覺得自己很是詞窮。
畢竟,這事兒,確實不好安慰。
袁浩最終還是回頭了,就那麼看著何樂,何樂覺得,自己真不應該開口,越描越黑,所以不說話了。
“你去哪,我送你。”
袁浩肯定生氣了。何樂想。
“隨便找個旅館吧。”
袁浩再次回頭。
“不回去家裡?”
“沒給家裡說。”
其實是回不去了。
不敢回去。
怎麼回去呢?怎麼說呢?
緊接著袁浩一腳油門,可是何樂卻看著一個又一個個的旅館,從自己的眼前飄過,袁浩卻沒有停下車來。
何樂很想說隨便一個旅館就行,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話她還開不了口。
接下來,兩個人都很沉默。
這沉默,何樂起初還覺得格外的不自在。她又後悔,自己不應該上袁浩的破麵包車,倒不是嫌棄車。
這如果是個陌生人的話,何樂覺得自己有可能都會大到苦水。
她的心裡麵實在是有太多的訴說欲了,但是袁浩,是個陌生的熟人,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這話,還不好說,等到車往前不知道開了多久,何樂漸漸也習慣了這安靜和沉默。
隻不過安靜下來之後,何樂的腦中又被那些可怕的過往和瞬間,一點一點的擊敗了。
隻不過,終究現在何樂是有了理智。
畢竟,前麵還有一個昔日的老同學,所以何樂隻把那份傷心,傷感,難過以及生活的不如意,都放在了心裡,再也沒敢紅眼流淚。
隻不過想起有些瞬間,何樂還是忍不住鼻子酸的,馬上就要落淚。
每逢這麼想的時候,何樂就會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左看右看,隨便看,反正,她不能讓自己被彆人看了笑話去——或許袁浩不會笑話她,畢竟他也今日辦了離婚手續。
兩個人可以說是,烏鴉老黑豬一樣黑,但是何樂就是覺得,自己跟袁浩不一樣。
剛遇上袁浩的時候,她可真看不出來袁浩是來離婚的,隻不過剛才那個不能生育的話題問了之後,袁浩才沉默了下來。
車停下來的時候,何樂就睜開了眼睛,可是這睜開眼睛一看,他奶奶的,四周莫說是有個小旅館了,真的是到了鳥不拉屎的地方。
何樂眨巴著眼睛,看著袁浩下了車,然後他搖下車窗,朝著已經站在車跟前準備抽煙的袁浩道:“這是哪裡?”
“沒看見嗎?”
何樂順著袁浩嘴巴示意的地方一看,麵前是一條河。
她仍然不接得道:“水?”
她是真的腦子犯了迷惑,不知道袁浩讓他看水有什麼意思。
可是下一秒何樂道:“我可想的開的很,沒想跳河。”
死過一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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