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這不關郝圓滿的事情，可是何樂這時候也忍不住。
“既然，你親眼看到那時候，我在他們家那種境遇，你怎麼——”
郝圓滿不接話，而是打斷。
“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說這些的。”
何樂不解，朝著郝圓滿看過去。
“”按照我們在書上所學，我是當時應該給你作證，可是何樂你彆忘了，我同悅月也是從小一起長大，要說比親近。自然是她更勝你一籌——”
“那你今天可真不該來找我，應該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空氣中是帶著恩怨的沉默。
“可能這世上，真的有因果這回事兒。”
“如果不是袁浩，不是你同袁浩來看柯老師，我想這件事情，我會將它爛在肚子裡，當做從未看見過的——可是現在我做不到。所以我來了，來找你，同你坦白一些事情。”
“做一個背叛曾經兄弟的事情。”
那句背叛曾經兄弟幾個字，好像震動了何樂的耳朵，所以她唯有就此離開。
“你覺得當時我應當站出來，同不為去說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樣。”
這確實是何樂所想。
“或許我是應當這麼做，但是何樂，你有沒有想過，事情發生之後，你倒是說了真相，可是其結果呢？有哪一個是向著你的？”
“你的孩子沒了，他們每一個人，不是把矛頭對準你了，不相信你了嗎？他們都是在為悅月開脫。”
“首先不說其他，便是當時我說了這話，先不說我同悅月兩個人，此後那些情分接秋雲散，一刀兩斷，就是就能讓不為相信了，或許悅月話鋒一轉，一轉說，是我還同你不清不楚，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意思呢？”
“我們都是農村長大的，村裡的風言風語起來的時候，黑的就是白的，白的也能是黑的。”
何樂原本確實有些責怪郝圓滿，不夠正直，沒有站出來，可是這番話說完之後，何樂真的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得。
郝圓滿當時那樣做，確實沒有什麼毛病。
也不知道是對現實的無力，還是說的有些疲憊，郝圓滿從心肺處呼了一口氣，竟然開口道：“其實當時不為的態度很重要，你也知道，不為沒有相信你——其實相信了又能怎麼樣？所有人都站在悅家的對立麵嘛，人多現實啊！”
何樂覺得，自己再不想聽郝圓滿說話了，所以她抬腿就走。
郝圓滿卻追了上來。
在何樂的身後道“不為都不能替你做主，彆人又能替你做什麼主？”
何樂已經不想再聽了，所以她捂著自己的耳朵——算了，就讓那些事情作為從前吧，她不想聽，也不想再為那些事情，浪費她的好心情。
可是郝圓滿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何樂的前頭，然後將一張照片遞到了何樂的麵前。
何樂看了那張照片一眼，手從耳朵上拿下來，繼續往前走。
可是郝圓滿依舊走到了何樂的前頭。
又遞了一張照片，在何樂麵前。
第一張照片是悅月同她的女兒，第二張照片是一張老舊的帶著顏色的彩照，不過因為歲月的痕跡，使得她的彩色，變得有些不大分辨的清楚。
何樂看著那兩張照片，對著郝圓滿開口道：“你給我看他們母女的照片，做什麼？不知道我一點兒都不待見她們嗎？”
郝圓滿將垂在手上的兩張照片，重新放到何樂麵前，何樂依然沒有去接。
“這上麵的照片，是悅月和她的女兒。底下這一張照片，是小時候的不為。”
“他們的事兒跟我也沒關係，現在我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他們愛是誰誰！”
說完何樂就走，這一次郝圓滿，再沒有去圍追堵截何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