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不知道，袁浩也有笑的那麼好看的一麵，連暖陽和春風都不及。
何樂就在那暖陽和春風都不及的笑容裡麵，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可是被窩裡麵的情形，又讓人那麼的羞恥。
何樂終於將自己的頭，又露了出來。
那一刻，她覺得袁浩，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或者被拔完刺的刺蝟一樣，整個人都是柔軟而柔和的。
但是何樂卻不知道，自己應當怎麼去麵對這些。
儘管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再不會如同從前一樣複雜的純潔，純潔的複雜。
兩個人，把成年男女該做的事兒都做了之後，就不再單向而純潔的關係了。
或一路向前，或此後老死不相往來，就隻有這兩條路。
雖說何樂還是挺平靜的，但是她卻心中隱隱的有了新的煩憂，所以在袁浩那濃的化不開的春水裡麵，背過了身去。
她特意的不去枕袁浩的胳膊，可是她剛一轉身，袁浩的胳膊又伸在了她的脖子下，這……何樂便就無所謂的，枕上了。
儘管還是有些羞怯，但是這種羞怯，又同從前少女時候的羞怯不一樣。
何樂轉過去之後，袁浩另一空閒的手就那麼毫無遮攔的伸了過來。
何樂用胳膊肘，將袁浩的手想要撞到一邊去，可是那手，就像是焊在了何樂的身上一樣。
“手給哪裡放的，拿走！”
何樂覺得，自己是帶著幾分幽怨的，可是這話說出來之後，竟然像是撒嬌的語氣，何樂自己都有些驚呆了。
這有氣無力的風情，使得何樂更加羞憤。
“這時候，它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它。”
她想，袁浩一定會拿走自己的手的，卻沒想到袁浩竟然會這樣說。
關鍵是何樂一時間，還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說不出來，可是袁浩卻有話說。
袁浩不僅沒有拿走自己的手，反而將何樂枕著胳膊的那隻手，也從她的脖子處伸下來，一同來找自己的親友手足，同它一起和柔軟嬉戲。
還不及何樂說什麼，袁浩忽然間又更湊近一些，在何樂的耳邊告白從前。
“其實在初一的時候，你進了教室的第一眼，我就對你印象極深。”
也不知道，是現在意識放空，還是痛苦過後，何樂已經痛的麻木了，所以她竟然沒有想起來其他，而是嗯了一聲。
袁浩的頭靠在牆壁上，又一半腦袋搭在何樂的太陽穴處，緊接著到：“那時候，我就想，有人竟敢坐在我袁浩的前頭，你問問那時候，誰人不知道我袁浩？
”
聽見這話，何樂就樂了：“得得得，把你自己吹的，像是此物隻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看一樣，還吹上牛了！”
袁浩卻隻是笑，一臉寵溺的看著何樂，對自己一臉不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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