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與丹晨仙子二人之後便漫無目的的向前趕路,期間還不止一次變換方向,可那個元嬰女修卻一直在後麵暗暗跟隨。
在確認了情況之後,二人向前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兩分。
同時,蘇雲指尖撚訣,靈氣驟然收斂,丹晨仙子亦是心領神會,玉手輕揮間,一道淡青色的隱匿薄紗便將她周身籠罩。
二人循著密林陰影悄然進入一個山穀之後,屏息凝神,靜待那道尾隨的氣息逼近。
不多時,那位元嬰女修的身影果然出現在山穀小徑之中。
她步伐輕緩,神識卻四下掃探,顯然還未察覺追蹤對象已然反身設伏。
待她行至山穀腹地,蘇雲陡然出手,一道玄色劍光破空而出,直逼其麵門,丹晨仙子則同時催動靈力,祭出一連串陣旗封死了她身後的退路。
“閣下一路尾隨,究竟所為何事?”
蘇雲緩步走出陰影,語氣冷冽,手中長劍斜指地麵,劍意森然。
那元嬰女修驚覺被困,先是麵色一沉,隨即穩住心神,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冷哼道:
“在下不過是順路而行,何來尾隨之說?”
丹晨仙子蓮步輕移,立於蘇雲身側,素手拂過鬢邊青絲,眸光清冷淡漠道:
“順路?我二人三番五次變換方向,閣下卻總能步步緊跟,這‘順路’二字,怕是太過可笑吧?”
她抬手一點,那一連串陣旗上寒氣更盛,絲絲縷縷的冰絲蔓延而出,隱隱封鎖了元嬰女修周身的靈氣脈絡。
元嬰女修見脫身不得,眼底剛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卻又強壓下去,沉聲道:
“且慢動手,我乃煉藥師公會的長老司馬雲容,之所以跟蹤二位也是迫不得已。”
蘇雲聞言挑眉,劍意又盛三分:“迫不得已?這個理由倒是很讓人意外,那你就具體說說吧。”
看到蘇雲二人依舊森然的態度,司馬雲容輕輕歎息一聲:
“哎……我身上中了十大劇毒之一的天絕之毒。
為了全力壓製劇毒,我的修為從元嬰後期掉到了如今的元嬰初期。
再這麼下去,我根本撐不了多久了。
我本來是想著尋找一個清幽僻靜之地,靜靜的死去。
可沒曾想在那一艘巨輪之上,我竟然意外感應到了這位姑娘身上有天地靈火的氣息。
這讓我頓時又尋找到了一絲生機,所以這才尾隨而來。”
聽到對方這樣的說法,蘇雲眉頭皺了皺,接著冷冷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天地靈火能夠解除你身上的天絕之毒?這未免也有些太異想天開了吧。”
“不,不是的。”
司馬雲容連忙擺手,繼續解釋:
“天絕之毒作為十大絕毒之一,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化解的?
但是天地靈火雖然不能夠完全解除掉天絕之毒,可是利用特殊的方法,卻能夠暫時壓製天絕之毒。
我正是想利用此辦法為延長一些時日,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返回煉藥師工會總部。
隻要回到煉藥師工會總部,便有人能夠徹底解去我身上的天絕之毒。”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明言,而是要選擇暗中尾隨呢?”蘇雲又問出了對方話語中的紕漏。
聽見蘇雲這麼問,司馬雲容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即呼出一口氣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謹慎小心的考慮。
首先我和二位並不相識,如果我貿然開口求助,恐怕二位也並不會相信我吧。
其次,我是被人算計才中了天絕之毒,我無法確認二位是否與那些人有關,所以才選擇跟隨觀察一陣。
二位,我絕對沒有半點不軌之心,隻願二位能夠援手相助。”
說著,司馬雲容當即抱拳躬身,對著蘇雲二人深深行了一禮。
見狀,蘇雲的態度也並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冷冷道:
“道友,就像你說的,我們與你並不相識。
先不說你說的這些僅僅是你的一麵之詞,其次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沒有義務幫助你,更不想卷入你身後的麻煩。”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修為是元嬰後期,而且還是中洲九大勢力之一煉藥師工會的長老。
可這樣的人依舊是中了天絕之毒,由此便能看出那向她出手之人的不簡單。
這背後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大旋渦,蘇雲可不想趟這一趟渾水。
更何況他們如今才剛剛脫離血魔教的勢力範圍,更加不願意摻和其他的事情。
“不錯,我們二人還有要事要做,還請閣下不要再繼續跟隨了。”丹晨仙子也是當即出言。
說著,二人相視一眼,就準備直接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有所動作之時,司馬雲容卻又再一次開口:
“且慢,二位請聽我一言,隻要二位能夠出手相助,我司馬雲容一定重禮相謝。”
聽到對方這種假大空的言語,蘇雲回過頭來,身上的寒意頓時迸發:
“閣下,你我均不是初出修真界之輩,應該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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