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想都不想就說出了，你好棒棒哦~”
莫諼拍拍手，莫得感情的誇獎道。
“嗯？”
洛筠澈不難聽出她說裡話外的淡淡嘲諷，第一反應是不理解，但一細想，整件事確實透著一股詭異。
剛剛那段話就像是刻在自己腦子裡的一樣，想也不想就可以脫口而出。
但對於這段記憶，他似乎又沒有那麼深的印象，仔細想想甚至連一幅清晰的畫麵都沒有。
就好像是被寫好的一樣，莫非他以前也同周圍的人一樣，不過是一個牽線木偶？
洛筠澈的表情很是疑惑，莫諼放任他消化了一會兒，但時間並不長。
“你現在心裡可能有很多疑問，但是先放一放，我還有一個問題。”
她反握住男人的手，不久前她還是被安慰的那一個，轉瞬間兩人的角色就換位了。
“世界循環的契機是什麼？”
洛筠澈聞言，輕抿了下嘴唇，表情逐漸緊繃，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第一次是二十八歲生辰，第二天一醒來就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後來我試了幾次，發現隻要過了那一天，就回到二十歲。”
“嗯，”
莫諼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還有嗎？”
“除此之外，還有兩種情況，一個是關鍵節點改變，一個是特定人物得死亡，第一個關鍵節點，比如說這次比試，如果我不能拿到第一，世界就會重新來過。
至於特定人物，掌門，長老們，一些與我關係較近的同門，包括我自己，如果這些人物死亡，也會開啟循環，而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則不會有任何影響，我想大概是我身邊的人都必須存在。”
洛筠澈將自己得發現一一道出，說完頗有些期待的看向莫諼，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嗎？”
困擾了他許久的事似乎馬上就要迎來答案，洛筠澈甚至隱隱有些激動。
“彆急，”
莫諼輕拍他的手背。
為了讓他能有更充分的心理準備，比起直接告訴她答案，莫諼還是更偏向引導。
“也就是說，你的每次循環都是二十到二十八歲這個區間，二十八歲之後的事你沒有經曆過，那二十歲之前的呢？”
“或者…我換一個問法，”
說到這裡莫諼頓了頓，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清晰的吐了出來，
“你覺得二十歲之前的那個還是你嗎？”
還是我嗎？
還是我嗎？！
莫諼這個問題像是給了洛筠澈當頭一棒，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不是他。
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所以這極有可能就是真相。
二十歲之前的那個人不是他，所以他即使知道那段時間的事情，卻依然對那段回憶感到陌生，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他親身經曆。
洛筠澈頭腦發漲，似乎有些什麼正要呼之欲出。
他捂住腦袋，想要獲得更多的頭緒，但越想腦子越痛，就好像靈魂都在經曆撕扯。
洛筠澈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嘴裡溢出壓抑不住的痛呼。
莫諼麵色一白，慌忙起身將他的腦袋攬在懷中，一隻手一下一下拂過他的後背，
“彆想了，彆逼自己，我們慢慢來，慢慢來。”
莫諼咬緊嘴唇，聲音有些發抖，她沒想到洛筠澈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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