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躺在炕上,臉枕著一個陳舊的鱷魚玩偶,睡的正沉。
林餘從唐沁沁的身邊上炕,他回到自己離開前的那個位置,沒忍住又夾了幾粒花生米吃。
不得不說。
唐鈺的手藝真是不錯,就連普通的花生米,她炸出來的也比市麵上賣的花生米要香,搭配啤酒簡直是絕了。
吃了兩口。
心思移到了唐鈺身上,林餘的視線也跟著落到了她的身上。
看著唐鈺沉睡的模樣,林餘不得不承認,這個已經快要四十歲的女人身上的確彆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她的身上沒有絲毫大齡婦女的土味和那股衰老的味道。
這源於她優秀的體態。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裡,她們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體態上的問題。
比如彎腰駝背,又比如脊柱側彎,頸椎問題等等。
這些體態上的問題隻有到了一種很嚴重的程度後,才會被列為需要治療的疾病。
在絕大多數的輕微狀態下,這些體態問題稱不上是疾病,但卻會影響一個人的美觀。
尤其是在一些工作了數年,甚至是十數年的中年人身上,這些體態問題會更加的明顯。
可唐鈺身上就完全沒有這些問題。
她腰條纖順,肩膀挺直,脖頸弧線優美,頷首直立時,她身形好似正值青春年少的雙十少女。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比那些小小年紀就因為不良習慣而含胸駝背的少女要更有氣質。
這一點在她躺著的時候也能清楚的看出來。
除此之外,唐母的肌膚也不像是快要四十歲的人。
歲月似乎對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格外的溫柔。
像是不忍心一般,歲月沒有舉起它恐怖的魔爪,一把撕掉她肌膚的緊致與嬌嫩。
它沒有傷害她。
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那獨屬於歲月的傷痕。
歲月隻是輕輕的揮了揮衣袖,在她身上留下一些成熟的韻味。
就像是給一個乾脆清甜的桃子施加了一個魔法。
讓她變得成熟,變得更加的水潤,多汁。
看著看著,林餘突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
是熟悉嗎?
是。
但又不是。
林餘皺起眉,這種詭異又淡薄的讓人抓不住根腳的熟悉感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件事。
那是夏穆竹第二段色色劇情即將開始的時候,自己在夏穆竹家樓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種不同於平時的淡薄熟悉感。
那是一種錯位,錯視角的詭異熟悉感。
可眼前的這種熟悉感,和那次的熟悉感好像還不太一樣。
可到底是不一樣在哪裡呢?
林餘的眉頭越擰越緊。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就在自己眼前,他感覺自己思緒所化成的大手就差一寸就要摸到它了。
他努力的想要靠近它,可那差不多一寸遠的距離裡好像蘊藏了一個宇宙,林餘再怎麼努力下去,卻依舊沒辦法去抓住那個漂浮在自己眼前的東西。
就在林餘越發努力催動自己的大腦運轉,去捕捉到那片記憶,或者說是那點思緒的時候。
他猛地被人踹了一腳。
錯愕的扭頭看去。
林餘看到了一臉怒容的唐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