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
一切都有了答案。
許茗謠死死的盯著那枚躺在米黃色榻榻米上的粉色遙控開關。
那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許茗謠氣的連手都在發抖。
“該死!”
“該死!”
“該死!”
“該死!!!"
許茗謠歇斯底裡的咆哮著,憤怒到了極點的她不管不顧,直接掀翻了麵前的矮桌。
食物混合著醬褐色的壽喜鍋的湯汁撒了一地。
許茗謠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那個粉色遙控器開關前,抬腳狠狠踩了上去。
“啊!”
一腳下去。
粉色遙控器開關完好無損,反而是許茗謠被硌的痛呼一聲。
許茗謠都快被氣瘋了。
連你這個死遙控器也要和我作對!
你和林餘那個王八蛋一起去死吧!
強烈的憤怒衝散了腳上的痛覺,許茗謠轉身拽過剛剛被她整個掀翻的矮桌。
她跪在榻榻米上,瘋了一樣的用桌子去砸那個拇指大小的粉色遙控器,把自己近段時間所受到的委屈和屈辱全部都發泄在了這個可憐的遙控器上。
粉色遙控器在桌子的重擊下,很快出現裂紋,又被砸的粉身碎骨。
直到裡麵的芯片都被砸碎成好幾片,許茗謠才終於肯罷手。
發泄一通之後,許茗謠這才勉強恢複了些理智。
她站起身,拿起身邊的包包就準備離開。
可很快。
又一個噩耗傳來。
許茗謠看著包包包裝紙袋上的一大片黑色油汙,她愣了一下,隨後便像是瘋了一樣的打開包裝紙袋,取出裡麵價值八十萬的昂貴包包。
把包包的底部翻過來一看,許茗謠的心都涼了半截。
隻見麻白色的包包底部染上了一大片黑色的油汙,極其顯眼。
這下全完了。
許茗謠的一顆心墜進了穀底裡。
原本這個包包送不出去,自己雖然沒法退貨,但也可以送到二手商店裡賣掉。
像這樣沒有使用痕跡的稀有新款包包,就算沒法賣出八十萬,但賣個五十萬還是比較輕鬆的。
可沾上了油汙,無論能不能洗乾淨,這個包包都變得一文不值了。
彆說六十萬,就是一萬塊都不會有人要。
意識到自己在如此窘迫的狀態下白白損失掉了八十萬後,許茗謠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氣在橫衝直撞,逼的人要發瘋。
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一會兒,在強行壓製下那股怒氣,許茗謠憤恨的轉身離開包廂。
“等等。”
“等等!”
許茗謠正要從壽喜燒店走出的時候,餐廳裡的前台服務員攔下了她。
“這位女士你先等等。”
“你還沒有結賬呢!”
前台的服務員是一個有了些歲數的女人,從她那塗了厚厚的化妝品也掩蓋不住的眼角魚尾紋來看,她今年恐怕已經四十多歲了。
這個年紀的人脾氣一般都不太好。
更何況看到有人要逃單,她的語氣就更差了些。
什麼?
許茗謠瞪大了眼睛。
沒有結賬?
林餘他們竟然沒有結賬?!
許茗謠更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