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隨著時間的積累。
越積越重,越累越濕...
...
烤盤上的牛肉正滋滋作響,冒出金黃色的油脂,散發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鹹香氣息。
林餘坐在烤桌的一側,看著對麵的唐蔓蔓,林餘是真有些無語了。
至於嗎?
跟著團隊去山溝溝裡做什麼亂七八糟的實驗,瞎遭這份罪有什麼意義嗎?
看看曬的。
皮膚都不像之前那樣透白了。
林餘還是挺不理解的。
明明無論是錢,還是地位,在清墨的輻射下,自己和她都已經不缺了。
既然如此,她還執著於這些不鹹不淡的實驗做什麼呢?
失敗了,不會對她的人生產生什麼影響。
成功了,自然也不會讓她多擁有一些什麼。
那她這麼執著乾嘛?
理解不了。
林餘用手肘撐在桌麵上,懶散的盯著桌對麵的唐蔓蔓,想搞明白她不大的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
可林餘這探究的視線很明顯使某人會錯了意。
她將一大片盯了許久,並且一直悉心照料翻麵的熟牛肉夾起,放到了林餘麵前的盤子裡,臉上露出一個稍有不舍得邀功笑容,看上去憨憨的。
林餘被她的這副模樣逗的有些想笑,說道:
“快吃你自己的吧。”
“不用管我。”
這小傻蛋在電話裡就念叨著說那邊的夥食不好,回來後要大吃特吃。
這烤好的第一片肉,還有心思夾給自己呢?
唐蔓蔓得到應允,頓時放開肚子大吃特吃。
林餘本就不怎麼餓,便將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唐蔓蔓的身上。
說來也是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
自己在麵對唐蔓蔓的時候,就沒有麵對夏穆竹時的心虛感。
&nmm...
或許也不能說是沒有。
隻是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而已。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臉皮又厚了,還是自己對夏穆竹的虧欠太多。
吃著吃著,林餘突然發現唐蔓蔓時不時就看自己一眼,目光十分的不坦然,似乎是藏著什麼心事。
在短暫的思索了一下,確定自己身上應該沒有什麼獨屬於桃夭夭的痕跡後,林餘放下心來,看著唐蔓蔓不解的問道:
“怎麼?”
“有事兒啊?”
唐蔓蔓搖了搖頭,烏黑的高馬尾和額邊的鯰魚須動作不一的晃了晃,如一張白紙般的眼睛裡透露出幾分心虛。
這個家夥...
她怎麼了啊?
林餘有些搞不清楚唐蔓蔓的葫蘆裡在賣些什麼藥。
不過看她吃的正歡,林餘也沒去追問她。
又吃了一會兒,燒烤已經臨近尾聲。
唐蔓蔓突然圖窮匕見,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這段時間導師給我的實驗津貼。”
“給你。”
林餘拿起桌子上的銀行卡翻來覆去的看了兩眼,下意識的問道:
“多少錢?”
“三萬多。”
唐蔓蔓如實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林餘差點沒笑出聲來,問道:
“這點錢你給我乾嘛?”
“你自己收著吧。”
說著,林餘兩根手指一甩,把銀行卡扔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