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出租屋的房門,桃夭夭站在門外,輕輕的呼出一口長氣。
說來也是奇怪。
明明最近的睡眠都不少於最初工作的那段時間,可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身體裡有些去除不掉的乏累。
像是被潮氣浸到了骨子縫裡。
染的關節生鏽,難以驅使。
“呼!”
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
桃夭夭強使自己打起精神,以忽略掉身體上那種異樣的疲憊。
提著手裡的包包下樓,桃夭夭一路來到公司,開始一如往常的忙碌。
在處理掉幾件要緊的事情後,稍有空閒的桃夭夭下意識看了眼今天的日期。
是星期日嗎?
如果按照林餘以往的習慣,他一般都會在星期六或者星期日來找自己。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上周沒來...
桃夭夭的眼睛在眼眶裡不安的轉了轉。
她有些心虛。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想這個。
他不來不是更好嗎?
自己巴不得他不來打擾自己的生活呢。
桃夭夭在心裡慌亂的解釋著自己對那個人的不在乎。
可越是這樣想著,她心裡的心虛感就愈發明顯。
到了最後,她隻能隨手拿過桌邊的一疊文件,來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繁忙的工作一直從清晨持續到了正午。
吃午飯的功夫,一條短信提示音突兀的響起。
桃夭夭本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可抬眼一看,她的目光就被牢牢的釘在了手機屏幕上。
陌生人:老地方見。
還,還是來了嗎...
桃夭夭抿了抿唇,看著屏幕上那條簡短的短信,她心裡除了抗拒和緊張以外,還多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
...
將手伸進衣服裡,林餘撓了撓肚子,隨後又將手取出,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苦大仇深的猛灌一口。
喵的。
這日子。
過的可真費勁!
林餘頭疼的搓了搓眉心。
由於唐蔓蔓這個粘人包回來了,導致自己現在的個人空間嚴重不足。
現在彆說抽空飛一趟S市了。
就是上個廁所都不得安寧。
&nmmmm...
倒也不是說這種被人依賴粘著的感覺不好。
隻是自己這邊的改造計劃不能停啊!
萬一療程沒跟上,桃夭夭恢複正常了怎麼辦?
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唉。”
頗感騰不出時間的林餘重重的歎息一聲。
自己這次之所以能來,還是因為唐蔓蔓生理期不舒服,在好不容易把她哄睡後,自己才能忙裡偷閒的趕過來。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自己以後總不能隔一個月來一次吧?
在糾結為難之下,曾經數次冒出頭的放棄想法再度蹦跳著出現,隨後被林餘一腳狠狠的踩進爛泥地裡。
開什麼玩笑呢?
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
現在放棄,那不就等同於在給自己淨身後,又突然大男子主義覺醒,不想進宮當太監的蠢貨有什麼區彆?
既然已經做了。
那就該一條路走到黑才對!
攥著咖啡杯子的手漸漸收緊,林餘動搖的心再度平穩下來。
拿起杯子又喝了口咖啡,在放下杯子的時候,林餘突然發現桃夭夭已經走進咖啡店了。
她的穿著一如往常。
一件白色襯衫,一條質地絲滑柔軟的黑色直筒褲。
其實也是蠻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