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順舉走到辦公桌後麵,拉開抽屜,拿出一支針管,遞給鄧福友,說道:
“隨便紮在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半個小時內必定死亡!”
鄧福友接過,看了看,說道:
“上次溫老書記藏著針管在王飛虎的病房被擒,那針管也是你提供的吧?”
伍順舉點了點頭。
鄧福友又道:
“可是,當時針管裡為什麼是礦泉水,不是毒液呢?
我手上這支也不會隻是礦泉水吧?”
伍順舉道:
“那是老溫書記要求的礦泉水。
他老奸巨猾,他可能有預感被擒。
所以,臨時決定換成了礦泉水的針管。
其實,如果他能把礦泉水注入王飛虎的身體,王飛虎不死也要他脫層皮。
隻是不像毒液那樣半個小時內死亡。”
鄧福友點頭,高興道:
“太好了!上了車之後,他莫名地死掉。
這才是最好的!
到時候要查,也夠他們查一陣子的!”
伍順舉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鄧福友道:
“溫老書記被擒後,一直沒有說出針管是從哪裡來的。
他也算是保住了你。
可如果這次被轉到省城,恐怕他就藏不住了。”
伍順舉歎了口氣,無奈道:
“所以,我們今天的行動,都是他逼的,怪不得我們!”
鄧福友道:
“伍局長,你保證這支針管裡是毒液嗎?”
伍順舉道:
“確定是毒液,你放心吧。
但是,你紮進他身體的時候,一定要把裡邊的毒液全部推進去。
二十分鐘後毒性發作,十分鐘內死亡!”
鄧福友道:
“好的,我抓緊時間行動!
否則,隨時都會集合出發的。
溫進虎一旦上了車,幾乎就沒有了下手的機會!”
伍順舉又道:
“那就趕緊,馬上行動!
鄧隊長,剛才我已經去過審訊室。
如果我再去,可能會引起兩個刑偵隊員的懷疑。
你自己去,你是副隊長,他們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其實,鄧福友也不想讓伍順舉去。
人越多去,目標越大,越容易引起懷疑。
他一個人進去,速戰速決,不容易被發現!
於是,鄧福友道:
“伍局長,你不用去了!
如果我發生意外,你在外麵接應我就行。”
伍順舉點頭。
“好的,我在第一道鐵門外麵等你!”
鄧福友說好,拉開門走了出去。
伍順舉看著鄧福友的背影消失,臉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道:
“對不起,溫老書記,這也是你逼我們這樣做的!
你教會了我們,在利益麵前,自己為大!”
說著,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往一樓的審訊室走去。
……
鄧福友出來後,直往一樓的審訊室去。
他的手插在衣袋裡,緊握著那支針管。
其實,他也知道,他這是鋌而走險。
既然這次行動那麼大,對溫進虎的看管,應該更加森嚴!
但再怎麼森嚴,也得把溫進虎乾掉。
否則,就是自己進去踩縫紉機!
他從黑道那裡拿了不少好處,然後違規放人。
溫進虎一清二楚。
所以,隻要溫進虎供出自己,自己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溫進虎手上有太多自己這樣的證據!
所以,隻有滅掉溫進虎,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從電梯出來,刑偵支隊副隊長萬柴迎麵走來。
鄧福友神情自若地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