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道:
“書記,事情發生在放假前一天,也就是前天發生的。
胡祖進前天淩晨送到醫院,已不省人事,直接進入icu。
然後,於昨天晚上搶救無效死亡。”
楊鳴問道:
“跟誰喝的?喝的是什麼酒?
不會又是土茅台和壯陽酒吧?”
白山回答。
“跟望嶺縣委組織部部長何關福!
何關福到木封鎮下鄉,喝的是一般的米酒。
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喝土茅台和壯陽酒。
但是,據我初步了解,何關福還沒到時,他們喝的是自己釀的米酒。
何關福到後,才喝的五糧液。”
楊鳴的牙關咬緊,說道:
“參加喝酒的是什麼人,他們現在怎麼樣?”
白山道:
“當天晚上參加酒局的有鎮常委書記胡祖進、鄉長彭少安、鎮政府人大主席何新亮。
那天晚上,彭少安和何新亮也醉得不省人事,也被送進了醫院,但最後救過來了。”
楊鳴又問道:
“何關福怎麼樣?”
白山道:
“他沒事!我猜測,他隻喝了五糧液,沒有喝自製米酒。
所以,他一點事兒都沒有!”
楊鳴腦子急速地轉著。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家屬到鎮政府、甚至到縣政府鬨,畢竟是在接待縣領導喝死的!
思忖了片刻,楊鳴道:
“家屬的情況怎麼樣?”
白山道:
“家屬現在還沉浸在悲痛之中,可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現在擔心的是,一旦反應過來,可能會到縣政府或市政府鬨事!
如果這樣的話,就有可能造成群體事件,到時候事情就鬨大了!”
楊鳴長籲一口氣,說道:
“白秘書長,立即去做家屬的安撫工作,必須把事情控製住。
我明天就回同原去!”
白山趕緊道:
“不,不,書記,你好不容易回去過個國慶假。
你不用趕過來,我在這邊全力處理好。
有情況我會及時向你彙報!”
說實話,楊鳴也很氣惱,很無奈。
馮普和溫進虎的案子可以暫告一段落,自己可以放鬆地回來跟一家老小過個國慶小長假。
可又偏偏出了這麼一個事,即便他不回去,他也不能在這邊安心度假!
見楊鳴久久沒有吱聲,白山又道:
“書記,你真的不用回來。
這邊有事情我會立即向你彙報!”
楊鳴不置可否道:
“好,你辛苦了!
國慶小長假,你還得忙上忙下!
有事情及時向我彙報。”
掛了電話,楊鳴發愣。
此時,夏陽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家門口。
嶽父母開門,看到兩個小外孫,高興地一人一個地抱了起來。
看到楊鳴在不遠處打電話,就沒有驚動,抱著孩子回屋裡去。
夏陽走了過來,見楊鳴發愣,知道可能是單位又出問題了,便問道:
“楊鳴,什麼事啊?我看你愁眉不展,事情應該不小!”
於是,楊鳴把事情向夏陽道了出來。
夏陽握住楊鳴的手,輕聲道:
“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鳴不假思索道:
“象這種因接待上麵領導喝酒致死的,最擔心的就是家屬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