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愣愣地聽著。
對於從中組部下來的這位縣委組織部長,似乎沒有一個人對他上心。
現在楊鳴對他提出的這些質疑,平時沒感覺到有什麼。
楊鳴這麼一提,瞬間疑點重重。
但白山還是不明白楊鳴的深層意思,說道:
“中組部是不是忘記他這個縣委組織部長了?
他到咱們同原那麼久,中組部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楊鳴皺起了眉頭。
“他真的是中組部的人嗎?”
此話一出,白山怔住。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不是中組部的人,那就意味著什麼!
片刻後,白山回過神來,微微點頭道:
“書記,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他有問題!
當年,可是省委組織部送他下來的。
所以,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上麵的人。
雖然他低調,但是,還是很多人仰著看他。
縣委書記、縣長從不敢對他怎麼樣,都把他當神一樣供著。”
楊鳴長長地舒了口氣,問道:
“胡祖進醉酒而亡,你們電話通知他了沒有?”
白山搖頭道:
“不知道望嶺縣委是否通知他,我們市裡還沒有找他。”
楊鳴道:
“你現在馬上撥打他的電話,就把事情如實地告訴他。”
白山道:
“好的,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於是,白山撥打何關福的電話,並摁了免提。
電話響到第四聲,何關福接了電話。
“喂,你找誰?”
顯然,何關福沒有存白山的電話,不知道給他打電話的是市委秘書長。
白山道:
“何部長,我是市委秘書長白山。”
電話那端的何關福瞬間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道:
“哦,是白秘書長啊,有事嗎?”
白山道:
“有事!望嶺縣委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何關福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
“他們給我打電話了,可我現在已經回到京城。”
白山道:
“出了那麼大的事,你沒有立即返回嗎?”
何關福道:
“我又不是一把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家裡有縣委書記和縣長呢。”
白山開始冒火,壓著火氣道:
“何部長,胡祖進是因為接待你,才醉酒而死!
就這一點,你就得馬上回來,配合相關部門的調查!
一個鎮黨委書記,因為接待縣委組織部長,醉酒而死,在社會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你是當事人,你不應該馬上回來嗎?”
楊鳴靜靜地聽著,他聽出了白山壓住的火氣。
電話那產端的何關福立即道:
“白秘書長,你這話差矣!
怎麼是為了接待我?
我沒到達之前,他們自己喝了幾個小時。
我到那裡,隻一個小時左右。
所以,胡祖進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鳴聽著,牙齒咬得咯咯響。
這完全不是一個副處級領導所說的話,完全沒有公務員的基本素質!
何關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後台是誰?是誰把他下派到望嶺縣的?
楊鳴的腦子裡打著一個又一個問號!
見白山久久不吱聲,何關福隻好說道:
“儘管我沒有責任,但我還是願意配合組織的調查。
這樣吧,我今天下午就飛北南,明天一大早趕回望嶺。
謝謝白秘書長的提醒!”
白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