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根煙，楊鳴撥打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毛海兵的電話。
毛海兵的聲音傳來。
“楊書記，我知道你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楊鳴不解。
“毛部長，你又得到了什麼消息？”
毛海兵道：
“雖然何關福已經進去了，但他的真實身份，還沒有得到確認。
你找我是理所當然的！”
不愧為負責全麵工作的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一語就道出了人事工作的重要節點。
楊鳴道：
“毛部長，你說對了！
我剛接到常博的電話，何關福不是中組部的人。
至於他是不是各省市的調配人員，他們也沒有印象。
等收假後查查就知道了。”
毛海兵知道楊鳴的意思，說道：
“楊書記，上次你跟我說後，放假前我們就查過何關福的檔案。
可除了他帶來的中組部的材料外，我們沒有他任何檔案資料。
因為當時是李昌平一手辦理、馮普簽字確認。
所以，我們找不到更多的佐證材料。
我想，中組部那邊應該查得出來！”
楊鳴道：
“毛部長，如果何關福在中組部也沒有檔案資料，他死不交代，怎麼查這個人的出處？”
毛海兵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根據他的口音去查！”
楊鳴高興道：
“太對了！我聽他說話，帶著廣湖口音！”
毛海兵道：
“那就往廣湖那邊查！
那是公安部門的事，隻要他們認真去查，很快就會查得到。”
楊鳴道：
“李昌平應該跟廣湖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話音落下，毛海兵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你去哪裡查到的？
楊書記，真不愧為省紀委走出來的紀委乾部！”
楊鳴道：
“毛部長，先彆誇我。
儘管李昌平已經死了，但有必要查查他的檔案。”
毛海兵道：
“明天收假上班了，明天上午我就讓他們查查。
楊書記，你怎麼確定李昌平跟廣湖有關係？”
楊鳴道：
“李昌平講話有意無意都帶著些許的廣湖口音。
儘管隻是有些輕微，但我能聽得出來。”
毛海兵思忖了片刻，說道：
“據我所知，李昌平並不是廣湖人，他是白雲省人。”
楊鳴道：
“所以，這才是值得查的地方！”
毛海兵道：
“好，明天收假，我們馬上查！”
……
第二天上午八時許，楊鳴來到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秘書王小平走了進來。
“書記，剛收到省委的一個通知，後天省委書記王丁主持召開全省市領導會議。
全省各個市委書記、市長均要參加，不得請假！”
說著，王小平把文件雙手送了上來。
楊鳴接過看了看。
“咱們的胡市長雖然已經出院，但還沒有上班，能不能去，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王小平道：
“好的，書記！”
待王小平出去，楊鳴撥通了代市長胡中傾的電話。
“書記，上午好！”
楊鳴道：
“胡市長，我們剛接到省委的一個通知，後天王丁書記主持召開全省市委書記、市長會議。
你現在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胡中傾道：
“書記，我恢複得挺好的，會議我能參加。”
楊鳴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