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山這麼一問，禇生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他本想蒙混過去，沒想到白山調查得那麼清楚。
楊鳴瞅著褚生剛，愈是感到禇生剛的問題嚴重。
同時，楊鳴的心裡也是難過至極！
他到同原的第一天，禇生剛便想著法子免費坐他的出租車。
當時出租車司機介紹說，他是同原老檢察長。
為了狀告那些腐敗分子，上訪告狀數年，告得幾乎傾家蕩產。
不僅沒有結果，還背了一身的債。
當時的楊鳴，把禇生剛當成了反腐英雄，反腐勇士！
沒想到反腐英雄勇士，自己竟然也是腐敗分子！
見禇生剛久久不吱聲，楊鳴道：
“老檢察長，你為什麼要撒這個謊呢？
這麼低級沒有任何智商的謊話，你也說得也口！
你是把我們當白癡，還是你太自信？”
禇生剛長吐一口氣，黑著臉道：
“你們到底到我家裡來乾什麼？
你們繞了那麼久，一直沒有主題！”
白山道：
“不是我們沒有主題，是你避開不談！”
楊鳴道：
“好吧，直接問，你直接回答，你不要避開！”
禇生剛道：
“你們要問什麼？
不要無中生有，我什麼都可以回答！”
楊鳴道：
“你接受飛虎集團多少好處？”
禇生剛回答得很快。
“沒有！我舉報那些腐敗分子那麼多年，我怎麼可能去接受飛虎集團的好處？”
楊鳴微笑地點了點頭。
“老檢察長，正常人的思維是這樣的！
可是，你的做法就有可能超出正常人的思維！
你隻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禇生剛堅定搖頭。
“當然沒有！”
白山道：
“如果調查組調查出來，你確實收了飛虎集團的好處，你怎麼辦？”
禇生剛繼續搖頭。
“我說沒有就沒有！
誰說有的，你讓他拿出證據來！”
楊鳴道：
“劉娟說的！”
禇生剛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這一細微的變化，楊鳴全看在眼裡。
他的心裡有了數。
片刻後，禇生剛強硬道：
“楊書記，彆老是拿劉娟來嚇唬我。
我告訴你，我跟劉娟有仇，她想誣陷我，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楊鳴“哦”了聲，微微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深入調查再說吧。”
說著，楊鳴站了起來。
白山明白楊鳴的意思，跟著站起。
禇生剛有點兒愣。
楊鳴的不動聲色，讓善於打心理戰的他傻了眼。
他不知道楊鳴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混沌之中，他也跟著站起。
見楊鳴和白山往門外走去，便說道：
“我希望你們調查清楚，還我和我兒子的清白！”
楊鳴邊走邊說道：
“老檢察長，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說話間兩個人走出了門外。
禇生剛不再答話，直接把門關上。
聽到後麵傳來的關門聲，楊鳴和白山不由得往後看去。
看著已經關閉的大門，白山低聲道：
“書記，我覺得他越來越心虛！”
楊鳴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往電梯去。
……
回到辦公室，白山問楊鳴。
“書記，剛才你為什麼突然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