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楠道:
“你是說用錢砸王書記嗎?”
劉濁回答。
“當然!”
項楠立即道:
“你那是找死!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書記的性格!”
劉濁堅持道: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也坐不到扶林市市委書記的位置!”
項楠愕然。
劉濁的市委書記是用錢買來的?
即便是這樣,當事人打死都不會道出來!
這是體製內官場的大忌!
可是,劉濁竟然把這個最隱私、最要命的事情道出來。
片刻後,項楠脫口問道:
“劉書記,你不會說你的市委書記是用錢砸出來的吧?”
劉濁道:
“我就任這個市委書記,在王書記調來之前,就已經穩坐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這個位置跟王書記無關!
不像你和馮普那麼幸運,王書記到白雲省沒多久,你們就直接坐上去了。”
項楠聽著,心知肚明。
其實,劉濁的意思,他現在就任的市委書記就是用錢砸出來的。
隻是砸的對象不是王丁而已!
見項楠沒有吱聲,劉濁又道:
“項書記,彆把一個人想得那麼聖潔和神聖,凡是人,都逃不過金錢的誘惑!
說誰誰不為金錢所動,那是因為有兩種原因。
第一,錢的重量不夠,肯定砸不出聲音!
第二,砸的永式方法不對。
你我在官場上混了那麼久,彆說你不會!
隻是在王丁的身上,你們被一種假象所迷惑而已!”
項楠靜靜地聽著。
儘管劉濁的話有些極端,但還是客觀存在的。
項楠問道:
“你說的沒錯,或許我一直被王書記的一現表麵現象所迷惑。
可你對王書記了解多少?他吃哪一套?”
劉濁道:
“我還是那句話,咱們不是第一天在官場上混,當官的心態你還不知道?
我不隻是對王書記了解多少,我是對所有當官的心態都了解!
至於向王書記砸多少才合適,你自己去想想。
你在市委書記這個級彆,這個位置,彆人砸你多少,你才心動?
更高一個級彆要不要加碼?”
項楠長舒一口氣。
劉濁真把自己當親兄弟啊,這麼深有經驗和體會的事情,都向他一一道出來!
可想而知,劉濁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不僅僅是靠他的工作能力,靠的還是金錢砸出來的窟窿!
他一路高升,就是從砸出來的那些窟窿鑽進去的!
片刻後,項楠還是問道:
“劉書記,說實話,對於王書記,我還真不好掌握,他需要多少,才能把他砸醒!
在我之前,馮普用字畫也砸過他。
出於對馮普的禮貌,他當時收下了那幅五百萬的字畫。
可是兩年後,他竟然原封不動地給馮普退了回來。
這也是他不幫馮普說半句話的原因,更是馮普一腳到底的結果。
你現在讓我用錢去砸他,到時候我就跟馮普一樣!
甚至比馮普更慘!
最後再加上一條行賄罪,我進去的時候會更長!”
劉濁道:
“剛才我已經說了,那是你們砸的用式方法不對!
怎麼砸錢,砸多少都是有講究的!”
其實,對於項楠來說,他對劉濁所說的這些並不陌生,他能走到今天,就依他的性格,也不是不會砸錢,不會砸錢的方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