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淡淡看著他，說道：“明知不可為，卻迎難而上，方為大丈夫。”
玄璣笑了笑，赤霄就是這個性子，隻是一直以來被他壓著，大部分時間都是遊曆天下，不得插手洪荒大事。
要不是他攔著，早就參加當年凶獸大劫。
“知天命而不服天命，的確值得嘉獎，可逆流而上談何容易。”
就像是帝俊，大家隻看到這位妖皇昔日威權無上，可誰又知道當年洪荒眾多的先天族群，並非隻有帝俊一人想要聚族凝運。
畢竟祖龍、元鳳、始麒麟在前不遠，而三族退隱，威權崩碎，誰還不想做一個小祖龍，當一個小元鳳。
不求混元金仙，起碼也能成大羅金仙。
但最終這些有大誌的先天神聖、先天生靈們去哪了，為何隻剩下一位妖皇蓋世？
當然，從孟軻、墨子等聖賢們來說，也可以說成是帝俊爭得了天命，擊敗了其他對手，成就萬族之王。
可帝俊血脈、實力、性情在此，當年紫霄宮講道，眾多先天神聖、先天生靈在場，主動遊走各方的可不是他？
有實力，有性格，又能結交人，這不是注定是什麼？
紫薇為什麼會輸？
東華帝君為什麼會死？
前者性格桀驁，孤身一人，後者實力不足，結盟太慢。
赤霄反駁道：“未必吧，如果天命如此，我們怎麼能成道？若是眾生都順應天命，又怎麼會有一次次殺劫，乾脆各個認命，接受自己的結局好了。”
“你當年不是說過嘛，假如大商能夠貫徹到底，不惜一切代價，廢黜聚靈陣，斬斷世家豪族壟斷之路，大商也就能再得天命。”
玄璣攤開手，說道：“可他失敗了啊！”
赤霄瞪了他一眼，微微生氣道：“可也說明命不一定注定的，我們能亂命得道就是最好的證明。”
玄璣搖搖頭，他們能得道，這是辛苦了多少年，砍了自己多少刀？
洪荒三界到處都是他的分身，數次殺劫，天崩地裂，都是他在修補。
天地不讓他成道，那絕對是瞎眼了！
能夠順利破開命運的束縛，他那些年容易嘛？
花費的時間、辛苦，幾個人能做到？
“正是因為我們順利度過，才知道個中艱苦，我才不願意看著他卷入，試圖逆天，何必如此辛苦，他都已經立下萬世功業，坐等莊稼成熟即可。”
“贏秦一脈又不是要舉族消亡！”
赤霄搖頭反對道：“你這是慈父多敗兒知道不！”
玄璣：“我慈父？”
赤霄點點頭。
“還多敗兒？”
赤霄再次點頭。
玄璣：“···”
嬴政早有計劃，看到兩位師尊鬥嘴，連忙躬身道：“師尊，弟子放不下，讓師尊失望了。”
“他失望什麼，你要是沒有這份高傲，又怎麼能始皇帝，立下這般基業，去吧，不抗爭命運，怎麼知道一定會失敗！”赤霄笑著說道。
“萬一能成呢！”
玄璣歎氣。
嬴政本來已經跳出棋局，這又是把自己一隻腳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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