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最後一次。”他故作猶豫的開口。
隻希望日後阮玉記起來，能夠多記他一筆功勞。
“謝謝！”阮玉笑的眉眼彎彎，猶如月空中的星星那般璀璨，耀眼。
“行了，你回去吧，等那小子立誓，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好嘞。”阮玉咻的一下靈魂回到體內。
夜間。
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彆院。
打坐中的阮玉悄悄地睜開了眼睛，隨後又閉上了。
他去了隔壁藍鎧的房間。
“爺，爺爺。”忽然覺察到一股極其寒冷的氣息席卷全身，藍鎧於夢中驚醒，一張枯老放大的人臉，豎在自己眼前。
藍鎧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控製著自己沒有大叫出來。
“誰是你爺爺？”老頭越看藍鎧，越覺得他是殺害藍毅的凶手，自然沒有半分好臉色。
“你一個下賤胚子，也配叫我爺爺？”
“白日裡的那場戲，是你自導自演出來的吧？”
藍鎧聞言，心裡咯噔一聲：“不，不是的。”他緊張的話都結巴了。
到底是老頭的氣場太強，藍鎧連和他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在老頭看來，藍鎧這是心虛。
“藍毅，他……他不是我殺的，我也根本沒有要殺他。”後半句話明顯比前半句話更有底氣。
因為他是真的沒有對藍毅動過殺心。
風藍家族嫡庶分明，不可能讓一個庶子繼承家業。藍毅死了，隻會從其他房選出新的嫡子來繼承。
藍毅活著，好歹家主是他們一房的人，他也能跟著沾點好處。
所以，他是沒有理由殺死藍毅的。若不是姑姑認錯了人，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哦？你覺得我會信？”老頭一根手指抵在藍鎧的胸口上。
鋒利的指甲戳破了表層的肌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他的心挖出來。
藍鎧恐懼的不行，“真的！真的！”
“我可以立誓！我藍鎧以靈魂立誓……若有違背，死無葬身之地，靈魂消散，永不入輪回！”
這誓約可謂是相當的狠毒了。
天道光芒落入藍鎧體內，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眼。
老頭慢慢的把手挪開，心中狐疑。
難道真是自己猜錯了？
藍鎧已經立了誓約，而且沒事，所以藍毅真不是他殺的？
“老祖，我真的沒有殺藍毅。”藍鎧害怕的都哭出來了，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老頭，聲音有些哽咽。
“你最好是！”老頭沒有查明真相，悶悶不樂的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撂下狠話：“倘若日後叫我查出來，毅兒的死與你有關，哼！”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藍鎧知道，絕對是讓自己生不如死一類的。
等老頭走後，藍鎧連滾帶爬的跑到隔壁院子，敲響了阮玉的房門，“姑姑，姑姑！”
阮玉開門讓他進來，“天道誓約立過了？”
“嗯。”藍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隨後鄭重其事的跪在阮玉麵前，磕了個響頭：“多謝姑姑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姑相助，今夜我就死了！”
阮玉假笑著。
傻孩子，不是姑姑，你也不用受這麼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