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鯊……哦不，這會已經是兩個眼睛了。
便和其他海獸一樣，叫它老鯊吧。
“自然是真的。”
老鯊聞言，肉眼可見地激動了起來：“好，隻要你肯幫我突破，我就答應你，放下對人族的仇恨。”
阮玉現在也開始拿喬了：“單你一個放下仇恨有什麼用？”
老鯊聰明著呢，頓時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還要我保證，其他海獸也要一同放下仇恨？這怎麼可能呢？我又不能決定它們的想法！”
它自己搭進來無所謂，反正海獸軍團少它一個也無妨。
不影響海獸的雄圖霸業。
“那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呢？”阮玉反問：“你要是什麼都無法帶給我，我為何要助你突破？”
老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編造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你想怎樣？明知道我們放不下這仇恨，還要逼我們！”
“我沒有逼你們，隻是在給你們提供另一個選擇而已。”阮玉說：“人族和海獸鬨到最後，隻會兩敗俱傷，這個結果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她的話，令海獸們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樣的後果，它們早就考慮到了。隻是那個時候，它們日日夜夜的承受莫大的痛苦，身體一日比一日的差，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所以就想著，臨死前反撲，能殺死多少人族，就殺死多少人族。
而今，今非昔比。
困擾著它們的病痛徹底消失，似乎……真的沒必要把事情發展到最嚴重的地步。
看到不少海獸都動搖了，阮玉也就放心了，她繼續煽動道：“即使最後，你們真的贏了，殺死了碎空大陸所有的人族，但還有其他大陸。”
“世間大陸千千萬，那麼多的人族，你們真的殺得完嗎？”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老鯊歎了口氣道：“我們殺死了這麼多的人族強者，人族那邊知道後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殊死一搏！”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阮玉厲聲打斷老鯊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真會那麼好心？站在我們這邊？”海獸們對阮玉的立場很是懷疑。
畢竟，她是人族。
非但沒有責怪它們殺死她的同類，反倒還幫它們治好了毒。
若不是親身經曆，它們自己都不信。
“對啊，你是人族，我們是海獸。”
“你為什麼不幫著你的同類？”
麵對千萬聲音的質疑，阮玉平靜的說：“人是很複雜的，我也是。”
“死在神藏之地的這些人族強者，我和他們非親非故的，死了也就死了，為什麼要替他們報仇？”
“你們一定很好奇，按照這個邏輯，為什麼你們要屠殺其他人族，我卻攔著不讓？”
“自然是碎空大陸不能沒有人族！任何事物的出現，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你們有沒有想過，碎空大陸的人族若是沒了，這一方的秩序，也會隨之崩塌。”
音落，海獸們臉上或是露出震驚的表情，又或是露出不解的神情。
不管是哪種神情，它們都相信阮玉的話了。
秩序崩塌可不是小事，這可能意味著，它們也會隨之消失！
“行，我們不去攻打人族了。”
“但是這醜話得說在前頭，人族日後再敢來犯，我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阮玉抿唇：“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