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蹙眉,不明白荊秋此話何意。
盟友?她嗎?
“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荊秋笑著走近一步。
他身體前傾,溫熱的鼻息幾乎快要噴灑在阮玉的臉上。
阮玉忍著惡寒後退兩步:“那你倒是說說,這個共同的敵人是誰?”
“神域,那個被人稱之為尊上的人。”
聞言,阮玉微微抬眸,看著荊秋。
就連自己阮玉都不知道,她和神域那什麼尊上的梁子,是如何結下來的。隻知道,那人莫名其妙派了幾個屬下來刺殺她。
“你與他有什麼過節?”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荊秋不願多說:“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我此生必殺之!”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會是很好的盟友,不是嗎?”
荊秋伸出一隻手,意義再明顯不過。
阮玉沒有與他回握,“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你未必會是。”
“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與人結盟。”此話便是拒絕了。
“你對付他,可彆連帶上我。”
荊秋搖頭,失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連你也沒有勝他的機會嗎?”聽荊秋的意思,他好像知道“尊上”的身份。
阮玉借機套話:“不知他與黑暗神相比,孰強孰弱?”
“黑暗神?”荊秋盯著阮玉,笑的花枝亂顫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上神是神域最強的戰力吧?”
阮玉還是第一次用“花枝亂顫”,形容一個男人。
但是也隻有這個詞最貼切了。
“不是嗎?”阮玉反問。
“你還沒有被正式授予神位,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荊秋科普道:“眾所周知,真神會在下界挑選合適的繼承人,繼承自己的神位。”
“但是,也不是所有真神都有資格挑選繼承人的。”
“隻有那些上古時期便存在的神隻,才擁有傳承神位的能力。但是下界芸芸眾生,飛升神域的,大有人在。”
“所以,神域又分為兩派。一是傳承神,顧名思義,擁有傳承神位能力的真神。二是散神,也就是沒有神位繼承,憑借自身努力飛升神域的真神。”
“你認為,傳承神和散神,誰更強些?”荊秋突然把問題拋向阮玉。
阮玉:“傳承神。”
傳承神位可以繼承上古神力,不用想也知道,傳承神更加厲害。
“聰明。”荊秋伸手想輕輕的碰一下阮玉的額頭。
阮玉側身避開。
她可不想跟荊秋做出這麼曖昧的舉止。
“但也有例外,不排除一些自身實力格外強大的真神。我們共同的敵人,便是一位散神。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飛升神域的,修為高深莫測,就連神主,也要避讓他三分。”
“此人性情古怪,不喜與人來往,這一點和黑暗神有些相似。但是黑暗神可比他有人情味多了。”
見阮玉一聲不吭,荊秋問:“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