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暗九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阮玉會這麼問。
“我不曾知曉此事。”他端著薑湯來到桌前坐下，另外拿起一個碗：“來點？”
阮玉搖頭拒絕了：“不喝。”
她是以分身的形態來見暗九的。
也就是說，是她的原貌。
廚房內的燈光較暗，落在阮玉臉上的光線，昏暗中透著幾分柔和。
暗九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沒想到你的真實模樣，會是這般。”
阮玉皺眉：“我懷疑，是暗十六自導自演了這出戲。”畢竟知曉她並非暗十五的，就隻有暗九和暗十六。
“啊？”暗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
他誇她呢，她卻滿心想著旁的事。
罷了，還是先談正事吧！
“你可知暗中盯梢之人的麵貌？”
阮玉早就畫了畫像，這會剛好拿出來給暗九看。
“是暗十。”暗九看完畫像，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妙：“他是暗閣中，最會潛行之人。沒想到他的存在，竟被你給捕捉到了，還看清了臉。”
暗九讚歎道：“你真是不簡單。”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阮玉超乎常人的精神念力。
“那這個暗十，應該已經知道我是假的了。”阮玉語氣平靜。
其他人要是落入這個境地，早就急得不知所措了。阮玉倒好，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就像是無事發生。
“不止。”暗九道：“暗十和暗四，暗八的關係情同手足。他都知道了，另外兩個人肯定也知道了。”
阮玉沉默了。
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她還有秘密可言嗎？
“暗十六序列排這麼靠後，是怎麼使喚得動暗十的？”
“他們之間，應該達成了某種交易。”暗九定了定眸，又加了一句：“關於你的交易。”
阮玉不傻，隻是她不懂，自己身上有什麼利，是這幾人所圖的。
“後悔救暗十六了嗎？”暗九將盛好的薑湯遞到嘴邊，吹了吹，抿了一口。雖然味道不太好，但是一入口，那股撲騰的暖流，流遍了全身。
舒適非常。
“救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個可能了。”阮玉沒有多說。
起身準備走人。
既然得知了真正想要害她的人不是暗九，那她便可以安然的回去了。
至於暗十六……她暫且靜觀其變，看看他想玩什麼把戲！
“唉！”暗九也跟著她一同起身，追到門口，“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用了。”阮玉的身形下一秒消失。
被她搭救兩次的暗十六，都聯合他人一起害她。又何況與她隻有丹藥來往的暗九呢？
或許，多拿一些丹藥，暗九的確會幫她。
但也難保他不會有彆的心思。
“真冷漠。”暗九看著沉沉的夜色，輕抬起手，觸摸阮玉離開時餘留下來的溫熱的氣息。
黯然失笑。
第二天，暗十六如約而來，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背簍，比他人身還要寬兩倍。
顯得格外笨拙。
“老十五，我準備好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