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回到家,後媽已經將上小學的弟弟接了回來,看到蘇言她隻瞟了眼,就移開了目光,當沒看到這個繼女。
蘇言也不鳥她,徑直朝二樓走去。
一打開門,一股混雜著香水和煙酒味撲麵而來。
地上東倒西歪散著幾瓶罐裝啤酒,化妝台上擺著一個煙灰缸,裡麵有一堆煙頭。
化妝台上還有各種昂貴的卻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用的化妝品。
還有香水,瓶蓋也沒蓋,許多東西都是打開了就忘了關。
她爸隻給她錢花,卻沒有時間管教她。
自從後媽生了兒子,她更是在家裡形同隱形人,不鬨出點事來,連她爸的麵都見不到。
平日裡就隻看得到她後媽對她那個便宜弟弟噓寒問暖,隻要她爸不在家,這個後媽是連表麵功夫都不做的。
兩人也像是形成了默契,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你若是惹我,我必定報複回去。
後媽對蘇言在學校打架鬥毆,抽煙喝酒的事全都知道,可她不想管也不耐煩管。
又不是她生的,管多了還被人嫌,管少了又說她不儘心。
乾脆她就當沒這個繼女,兩人隻要表麵過得去就行。
蘇言拿了換洗衣服,先去浴室衝了一個澡。
渾身的怪味,讓她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真不明白一個小姑娘,乾嘛喜歡給自己塗那種濃鬱的一聞就讓人反感的香味。
她大概還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實際上旁人隻是不敢當麵說她而已。
大概洗了四十分鐘,蘇言才算是從頭到腳洗乾淨了。
她穿著簡單休閒的居家服,然後去樓下吃飯。
家裡有專門負責做飯的保姆,但原身一般都在外麵跟狐朋狗友吃,很少在家裡吃飯,以至於一到飯點保姆也不敢來叫她,生害怕被她罵。
後媽劉婉見蘇言洗了澡,還主動下來吃飯,有些意外,平時這個時候她不都在房間裡把音樂開的震天響,又是蹦迪又是唱歌的,吵得人煩死了。
今天轉性了?
蘇言坐下,她弟弟蘇朝陽便諷刺道:“今天不蹦迪啦?”
蘇言撇過去,冷聲道:“你管我。”
蘇朝陽切了一聲,然後說:“誰耐煩管你,你要是再吵到我,我就讓爸爸收拾你。”
蘇言嗤笑道:“你信不信我先收拾你?”
蘇朝陽立馬朝劉婉告狀道:“媽,你看蘇言,當你的麵就要欺負我。”
劉婉對蘇言冷聲道:“蘇言,你彆欺負你弟弟,小心你爸爸扣你零花錢。”
蘇言譏笑道:“我怎麼欺負他了,他剛剛什麼態度你眼瞎看不見呀,我要欺負他,他早就躺在地上哭了,還能好好坐在這裡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