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台又上去找了兩位路人，皆是如此，他們臉上的戾氣太重，讓他還不懷疑隻要敢再多說一句話，對方就會撲上來撕咬他。
若隻是單純的被傀儡術控製，不該有如此激動的情緒。
“他們不像是簡單的被控製。”
蘇言看著周圍越來越濃的黑霧，暗道不好，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走，這裡不安全。”
章華台卻像是看不到這些黑霧似的，還在說：“莫非是被人抽走了一魂一魄？走？為什麼，我們剛有一點線索，怎麼能離開呢？”
蘇言拉著他，退出了黑霧的籠罩範圍。
她看著那些黑霧，裡麵有無數孤魂野鬼在黑霧裡張牙舞爪的想將他們拉進去。
“怎麼回事兒，哪裡來的黑霧？”章雲台也終於看到了黑霧，以及黑霧中嘶吼的鬼怪們。
“可以確定這裡肯定有一位修為頗高的邪修在控製這些鬼怪。”蘇言淡定的陳述道。
章雲台有些驚訝，這位小師姐貌似是第一次下山吧，她怎麼如此淡定。
而且，她為何如此篤定是邪修作祟而不是妖邪呢？
“不是妖，如果是妖的話，一般不會搞的這麼複雜，有時候妖的思維比人簡單多了。”
章雲台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
蘇言走向黑霧，章雲台立馬拉住她，擔心道：“你做什麼，小心被拉進去。”
蘇言推開他的手，笑道：“沒事兒，我就是想看看這陣的陣眼在哪裡。”
“這裡有陣？”章雲台再次驚呼道。
他都沒看出來有陣法，怎麼這位天外山的小師妹卻知道。
“嗯，不用擔心我，我身上有師尊給的護身法寶。”
“嗯，還是小心為上。”
蘇言走到黑霧邊緣，目光卻落在黑霧裡。
黑霧中到處飄蕩著孤魂野鬼，那些在黑霧籠罩中的房屋，慢慢打開，之前還保留了神誌的人，此刻也如街上的行人一般，眼神空洞的走了出來。
他們加入了遊蕩的行列，鬼魂在他們身邊飛來飛去。
“你看出了什麼？”章雲台不免好奇的問道。
“街上的人確實少了一魂一魄，而這黑霧中的孤魂野鬼，大多就是這些人失去的魂魄。”
“若真有邪修，這是要做什麼？”章華台不解，將人的魂魄勾出來是為了什麼呢？
蘇言搖了搖頭，她暫時也想不通。
為什麼這邪修不立刻要了這些人的命，還要搞得這麼複雜，這是在滋養戾氣和恐慌嗎？
“救命，救命，我不要再待下去了。”剛剛的包子鋪並不在黑霧籠罩範圍內，先前不理他們的老板，此刻背著一個包袱衝出來，看樣子是要逃命去。
包子鋪老板雖然看不到黑霧，但發現有早上才聊過天打過招呼的鄰居也加入了徘徊的行列，他知道一定是那鬼怪又來了。
他不要待在這裡坐以待斃，他要逃到彆處去。
章華台立馬拉住他追問道：“你說什麼，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老頭驚恐的看向他，見他真的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這才恐懼的說道：“我說了你就會放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