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抱緊了周夢瑤,輕輕拍撫著她因抽泣而顫抖的後背,溫柔地安慰道:“彆哭啦老婆,你哭得我好心疼啊!”
林浪的話音剛落,周夢瑤新一輪嗚咽便哽在喉頭,抽噎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腦袋裡全是亂麻,好多和爸爸的美好回憶都碎成了渣,怎麼拚都拚不起來。”
說到這裡,周夢瑤的聲音愈發委屈,帶著令人心碎的顫音。
林浪聽後頓感揪心,眼眶也跟著泛起紅潮。
他小心翼翼地收緊雙臂,將周夢瑤圈在溫暖的懷抱裡,掌心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拍撫著她的後背。
“乖老婆,不哭了。”
林浪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心疼地安慰道:“心理學上有一種"創傷後應激障礙自我保護機製",當大腦承受不了過於沉重的情緒時,就會本能地選擇性遺忘。”
“老婆,你不用因為想不起來父女情深的記憶,就感到自責,這是身體在保護你啊。”
林浪把篡改周夢瑤記憶後,導致的周夢瑤選擇性遺忘了父親的美好記憶,說成了是創傷後應激障礙自我保護機製,腦回路還是情商很高的。
周夢瑤聽後微微抬眸,淚眼模糊地望著林浪,哽咽道:“真的嗎?”
林浪捧起周夢瑤淚痕斑駁的小臉,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道:“當然是真的啦。”
“出現選擇性遺忘不是你的錯,是大腦的自我優化和對你的自我保護。彆再哭了老婆,乖,聽話。”
說罷,林浪低頭在周夢瑤的淚眼上落下一吻。
周夢瑤聽後心情平複了很多,似乎有林浪的陪伴,她變得很有安全感。
“老公,幸好有你,否則我可該怎麼辦呀?”
看著眼淚汪汪的周夢瑤,林浪的心都快碎了,他重新把周夢瑤擁入懷中,繼續輕聲安撫。
“老婆,你彆再為難自己了,師父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麼難過。他現在在天堂過得很好,每天都能看到你平安喜樂,這才是他最大的心願。”
“相信我,等你的狀態調整好了,從喪父之痛慢慢走了出來,那些父女情深的美好回憶自然會回來的。”
周夢瑤依偎在林浪的懷裡,吸了吸鼻子,癟著小嘴嘟囔道:“真的嗎?”
林浪信誓旦旦地回道:“當然是真的啦,我給你打包票。”
“老公,我相信你。”周夢瑤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的窩在林浪懷裡。
林浪輕撫著周夢瑤柔順的長發,語重心長地說道:“當有些事情的發生不可控時,我們一定要學會釋懷,允許一切發生。”
“我們要接受世間的生離死彆,接受所有的不如意,也允許一切事與願違。”
“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允許一切的發生,然後勇敢的做自己。最後你會發現,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若事與願違,必定另有安排。”
林浪的話對周夢瑤有些治愈的作用,但她聽後仍舊哽咽道:“允許,多麼沉重的詞,可我放不下爸爸意外離世的心結呀,我都還沒來得及儘孝。”
林浪繼續安慰道:“傻老婆,你還不夠孝順呀?你是師父的驕傲,你的出生為師父帶來了無數的歡樂和幸福的瞬間。”
“師父對你父愛深沉,不圖你回報,隻願你安好。他在天堂上,看到你對他的離世耿耿於懷,陷入痛苦,師父會比你更難過的。”
“為了不讓師父因為擔心你走得不安,你也要儘量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得好起來。”
在林浪溫柔的安慰中,周夢瑤的抽噎漸漸變成了均勻的呼吸。
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細碎的光,卻已在林浪溫暖的懷抱裡緩緩舒展了緊鎖的眉峰。
周夢瑤的手指無意識揪著林浪襯衫上的紐扣,半晌才悶悶開口:“嗯,老公我都聽你的,不糾結了,允許一切發生。”
林浪聽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輕吻了一下周夢瑤的發頂,像是卸下了壓在心頭的千斤重負。
周夢瑤依偎在林浪的懷裡,在悲傷中緩過神之後,費解地問道:“老公,你剛剛是怎麼在我反鎖著房門的情況下,從外邊打開房門的?”
林浪敷衍地謊稱道:“我有一個大學室友,家裡是祖傳乾開鎖和配鑰匙的,從小就跟著爸爸和爺爺學會了開鎖,他在大學期間教我學的開鎖。”
周夢瑤聽後,緩緩鬆開了林浪,將信將疑地說道:“真的假的呀?”
林浪從周夢瑤的頭發上,摘下了夾劉海的小黑發卡,拿在周夢瑤的眼前晃了晃,微笑著回道:“不信的話,你重新鎖好門,我用發卡把門鎖捅開示範給你看。”
“好,那你開鎖給我看。”周夢瑤先是扳動房門反鎖按鈕,隨後拉著林浪的手走出了房門。
在關閉房門後,周夢瑤站在反鎖的房門外,扭動了一下門把手,確認房門反鎖後,站在門外說道:“好啦,老公你開鎖給我看吧。”
林浪在周夢瑤的注視下,半蹲在房門前,左手握著門把手,用右手中的小黑發卡在鑰匙孔裡胡亂捅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