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物資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我軍戰士非常警惕,隻看見林浪他們裹挾著一片濃霧突然出現。
林浪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他身後召喚出的濃霧瞬間散去,露出了堆成山的物資,把我軍戰士全都震驚了。
隻見成箱的米麵糧油、罐頭藥品,棉衣棉被、麵包塑封熟食,各種生活用品和物資堆成了山,“憑空”出現在站地上。
“我的乖乖!”
“天呐!這……這可真是救命的物資啊!”
“團長,快去喊團長彆讓兄弟們挖草根吃樹皮了,有米麵糧油和物資了!”
剛剛還用槍口對準林浪三人的我軍戰士,急忙難掩高興地收起了槍,臉上露出了在那個特殊年代特有的,善良又淳樸的笑容。
一名年輕戰士手中的步槍“哐當”一聲砸在凍土上,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帶著寒氣的手掌死死攥住林浪的胳膊,眼眶通紅:“同誌!你們……你們是從大後方來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將林浪狠狠摟進懷裡,帶著體溫的眼淚順著凍裂的臉頰滴在林浪肩頭,聲音哽咽地說道:“這些日子,我們天天吃雪拌樹皮,已經餓死二十幾個兄弟了。”
林浪聽後心頭一顫,回抱住瘦弱的小戰士,聲音哽咽地說道:“物資補給到了,大家再也不用餓肚子打仗了!”
戰壕裡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一名拄著木棍的傷員踉蹌著爬過來,纏著繃帶的手顫抖著撫摸白麵袋子,激動得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白麵,兄弟們,咱們能吃上白麵饅頭啦!”
我軍早就餓壞了的戰士們,紛紛收起步槍,喜極而泣的衝上前,帶著寒氣的手摸向堆成小山般的物資。
幾個年輕戰士餓了前腔貼後背,雙手顫抖地拆開罐頭包裝,鼻尖幾乎要貼到油亮的午餐肉上。
“我的天,真的好香啊!”
一名嘴唇乾裂的戰士吃了一口午餐肉罐頭後,臉上露出了無比滿足的神情,突然嚎啕大哭:“俺娘說過,好日子要來了……真的來了!”
正當戰士們歡呼著要撲向物資時,一道沙啞的吼聲突然炸響:“都給我停下!”
一名臉上纏著紗布的老兵衝過來,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林浪三人,布滿凍瘡的手狠狠拽住正往嘴裡塞午餐肉的小戰士。
“來路不明的人,憑空變出來的物資,誰知道有沒有摻毒藥?!”
現場的我軍戰士瞬間安靜下來,剛撕開罐頭的戰士們僵在原地,喉結不住滾動,手裡的食物卻再也送不到嘴邊。
黎茉莉嚇得往後縮了縮,這才驚覺眼前的戰火與饑寒交迫不是虛構——那些戰士睫毛上的冰霜、凍得發紫的嘴唇,都是活生生的苦難。
“老班長說得對,我們不能拿生命冒險。”一名頭上纏著繃帶的戰士重新舉起槍,保險栓拉動的聲音讓空氣驟然緊繃。
林浪卻突然抓起一盒魚罐頭直接撬開。
鹹腥的香氣混著蒸汽升騰而起時,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咬下一大塊魚肉,囫圇咽下後又打開午餐肉塞進嘴裡,腮幫子鼓得老高。
“伊人,茉莉咱們一起吃,讓大家放心!”
楚伊人眼眶通紅地蹲下,指尖掠過一名戰士們凍裂的手掌,抓起對方撕開包裝的肉鬆麵包塞進嘴裡。
記憶裡課本上的革命先輩此刻就在眼前,那些餓得說不出話的傷員、啃著樹皮還笑著安慰戰友的士兵,讓楚伊人喉嚨發緊。
“我們都是夏國人,你們是夏國的脊梁和民族的希望,我們怎麼可能在這些物資中下毒?!”
黎茉莉顫抖著撕開一袋醬牛肉的包裝,滾燙的淚水砸在包裝袋上。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眼神——戰士們明明饞得直咽口水,卻死死攥著食物不敢往嘴裡送。
“吃吧!我用祖宗八代發誓,所有的食物中都絕對沒有毒。”黎茉莉大口吃著醬牛肉,努力的讓戰士們放心。
林浪已經扯開一袋塑封肘子肉,油脂順著指縫往下滴。
他直接掰下一塊塞進嘴裡吃著,把剩餘的醬肘子遞到一名瘦弱的老兵麵前:“您嘗嘗,嘎嘎香,我們不請自來是為了讓各位英雄們不再餓肚子!”
老兵的手劇烈顫抖,渾濁的眼睛在三人臉上來回掃視。
當看到林浪吃得滿嘴流油,看到楚伊人邊流淚邊往嘴裡塞麵包,看到黎茉莉把整盒午餐肉塞進傷員懷裡時,他突然終於忍不住咬了一口醬肘子。
真的是一口入魂,太他娘的香了!
“好吃!”
“俺多少年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醬肘子了,大家快吃吧,就算死也做個飽死鬼!
“吃!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抵擋住鬼子支援部隊的下一輪進攻。”不知誰喊了一聲,戰士們再也克製不住。
上百個身影撲向物資堆,醬豬蹄的油花濺在凍得發紫的嘴唇上,魚罐頭的湯汁順著下巴往下淌。
吃到一半掉在地上的午餐肉,沾上了泥土,我軍戰士立馬拾起來擦都沒擦,直接塞進嘴裡大口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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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含著滿嘴食物嗚嗚哭出聲,有人邊笑邊抹眼淚,還有人把最後一口肉塞進傷員嘴裡,自己卻舔著空罐頭盒傻笑。
林浪看著這一幕,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快速拆開一箱八寶粥,打開一罐自己喝了一口,隨後就開始淚眼含笑的給戰士們發八寶粥喝。
硝煙混著肉香在戰壕裡彌漫,歡喜聲此起彼伏的讚歎:“這肉咋比過年還香!”
“俺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一名傷員正小心翼翼把一個豆豉鯪魚罐頭揣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