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的目光掃了一眼危在旦夕的石連長,目光堅毅地回道:“兄弟們放心,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治!”
謝晉元難以置信地望著林浪,聽著這番話,激動得嘴唇顫抖:“先生大義,那就有勞先生救救石連長了!”
林浪俯身,掌心輕輕覆在石連長血肉模糊的腹部。
淡金色的光暈瞬間彌漫開來,像一層溫暖的薄紗裹住傷口。
眾人隻見那外翻的血肉竟如潮水般往內收攏,垂落的腸子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歸位,斷裂的內臟在光暈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帶著染血的繃帶都變得潔淨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原本猙獰的傷口便平滑如初,隻餘下一層淡淡的粉色新肉。
石連長原本急促的喘息漸漸平穩,蒼白如紙的臉上慢慢浮起血色。
他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眨了兩下,感受著腹部傳來的暖意,剛剛還撕心裂肺的劇痛消失了,渾身竟有種說不出的輕快。
“我……我居然沒死?”
石連長虛弱地開口,聲音還有些沙啞,卻透著難以置信的驚訝。
說著,他試探著動了動手指,又抬手摸向腹部,觸手處一片平滑,哪裡還有半分重傷的痕跡?
“這是在做夢?還是我已經到了閻王殿?我的傷怎麼全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石連長猛地坐起身,隨即又“噌”地一下從擔架上跳了下來,在地上轉了個圈,甚至還用力蹦了兩下,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眼神也亮得驚人。
“連長,看到你被救活了真是太好了,兄弟們都以為你死定了!”一名年輕的戰士緊緊的擁抱住了石連長。
其他連隊的兄弟也紛紛上前擁抱住了石連長,紛紛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謔……”倉庫裡圍觀的士兵們,大多被震驚到一片嘩然。
“剛才還隻剩一口氣的石連長,這會兒竟能活蹦亂跳的,這哪裡是醫術,簡直是起死回生的神技!”
“是啊!”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先生簡直就是神醫啊!”
緊接著,震耳的讚歎聲浪便席卷了整個倉庫,“太神了!石連長都能站起來了!”
“有先生在,咱們弟兄們再也不怕受傷了!”
“先生就是菩薩降世啊!”
謝晉元被震驚到嘴唇哆嗦著,上前一邊拉著石連長激動地說道:“老石,還不快點謝謝你的救命恩人!”
石連長定了定神,猛地挺直腰板,對朝著林浪“啪”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眼眶通紅:“先生的再造之恩,石某沒齒難忘!”
“從今往後,隻要先生一句話,石某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我石某人這條命,以後就是先生的了!”
林浪拍了拍石連長的胳膊,語氣沉穩:“你的命是國家的,是百姓的。好好活著,多殺幾個鬼子,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石連長重重點頭,聲音鏗鏘:“是!先生放心,我這就帶著弟兄們去布防。”說著,他轉身帶著連隊的戰士去加強防禦工事,腳步穩健得不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
林浪看著這一幕,同樣熱血瞬間湧上心頭。
原本被傷痛和疲憊壓得喘不過氣的倉庫,此刻竟沸騰著昂揚的鬥誌,連空氣裡的硝煙味,似乎都染上了幾分希望的味道。
林浪看著眼前這群熱血的戰士,緊繃的嘴角又柔和了幾分:“快把下一個受重傷的兄弟扶過來。”
隻見兩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名傷員挪過來,傷員左臂纏著厚厚的繃帶,滲出的黑血把紗布都浸透了,整條胳膊腫得像發麵饅頭,發黑的皮膚下隱約能看到潰爛的痕跡。
他嘴唇裂得全是血口子,臉色白得像紙,疼得牙關打顫,說話時氣都喘不勻。
“先、先生……軍醫說……說我這胳膊感染得厲害,已經壞死了,隻能截肢……您、您看還有救嗎?”
林浪沒多言,隻沉聲道:“有救,必須有救。”
話音未落,他已將手掌覆在那片發黑潰爛的皮膚上。
淡金色的光暈瞬間彌漫開來,像初春的暖陽裹住了傷口。
眾人隻見那發黑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烏色,潰爛處的膿水被光暈吸走,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腫脹以驚人的速度消退,連帶著繃帶都變得潔淨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那士兵原本嚴重感染潰爛的胳膊竟奇跡般恢複了健康,皮膚光潔如初,連道疤痕都沒留下。
“天呐!先生這救死扶傷的醫術,真的神了!”扶著傷員的士兵驚得張大了嘴,下意識鬆開手。
手臂恢複健康的傷員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胳膊,試探著動了動手指,又抬起來轉了轉,原本撕心裂肺的疼徹底消失,手臂靈活得像從沒受過傷。
他猛地反應過來,“噗通”一聲就要跪謝林浪,卻被林浪一把扶住。
“兄弟,不必多禮。大家快把下一個傷員扶過來。”林浪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