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
聽到陳平突然談起自己的女兒，程守一苦澀一笑。
“她怎麼了？”
見程守一在電話裡欲言又止的樣子，陳平有點著急。
“陳先生，潭兒倒是沒什麼事兒，不過……”
程守一有點鬱悶，“自打去了外地啊，我能明顯感覺到潭兒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變成什麼樣了？”
陳平納悶。
自打程潭去了外地之後，陳平給程潭打過兩次電話，但這姑娘天生頗為自傲。
根本不願意接。
甚至直接關機。
陳平也是有脾氣的，也不想慣對方毛病，所以懶得再搭理。
但現在聽程守一這麼說，他心裡多少有點忐忑和關心。
“陳先生，她……”
程守一重重的歎口氣，“我感覺潭兒現在不怎麼快樂了，不瞞你說，以前她從你藥廠下班回來，每天都哼哼唱唱的，心情挺好的，可是……”
他發愁道，“自打去了外地，她就成了這樣，陳先生……”
“嗯，你說。”
陳平應了一聲。
“我想問一下。”程守一之前沒打算問這事兒，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就話趕話，“你能跟我說說，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不？”
陳平不語。
隻是從桌上拿起一根煙。
一旁的黃芸討好的上前點煙。
但陳平不吃這套，一把推開，自己拿過打火機點燃。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
“陳先生，是不方便說嗎？”
見陳平沉默，程守一追問道。
“程局，這事兒……”陳平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對方開口。
之前程守一問個他這事兒，他總不能跟對方說程潭想把自己給他。
而他拒絕了，所以程潭一怒之下，就離開了？
“算了，既然陳先生有難言之隱，那我就不問了。”
程守一也沒勉強。
“程局，你彆問了。”
陳平給了對方一個定心丸，“反正你隻要知道，我陳平沒有欺負程潭的。”
“嗯，這個我肯定知道。”
程守一苦笑一聲，“我相信陳先生的人品，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女兒去您那兒。”
“行了，那我就先掛了。”
陳平淡淡道。
撂下電話之後，陳平靠在椅子上，沉默的抽著煙。
煙霧繚繞。
“陳平，你沒事吧？”
黃芸湊上來，忍不住道。
陳平瞪了一眼沒有說話。
“陳平，你彆對我這個態度啊。”黃芸撇嘴，“我那會兒都說了，我之前做的事兒有點過分，但我這不是改邪歸正了，我也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諒我？”
“滾！”
陳平嗬斥一聲，狠狠的把煙頭掐滅，摁在煙灰缸裡，然後他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黃芸，老子沒功夫跟你廢話，林依到底在哪？”
“我說了，我現在腦子混沌，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黃芸耍賴。
“你他麼的……”
陳平麵色一狠，他實在沒耐心跟對方磨嘰，啪的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
接著再抽第二巴掌的時候，門外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誰！”
陳平陰著臉。
“陳平，是我。”
傳來嚴琳的聲音。
“怎麼了？”
陳平打開門，果然看到嚴琳站在門口。
“陳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