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孫兆龍重重的歎口氣,抄起水杯抿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唇,這才道:“在兩年前,有一次我跟朋友喝酒,他知道我是搞運輸的,所以想幫忙運送一個東西,說那件東西很重要,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什麼,後來啊,便讓我運輸隊的幾個司機開了幾輛車去了……”
他說到這兒,便停下來,似乎陷入了崩潰和糾結。
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繼續說啊。”
陳平有點好奇。
“後來啊,我那個車隊在運輸途中出了車禍,損失慘重,不僅死了一對夫妻,還有今天找您的那位大姐和丈夫,他們一個癱了,一個斷了一條胳膊。”
“還死了人?”
陳平皺眉,他才意識到這事兒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對,死了人,不過死的那一對夫妻並不是我的車隊的,而是我車隊的朋友,說是老實可靠,車技也很好……”
“所以,你就覺得這事兒讓你很後悔是不?”
陳平看著對方,“其實長途運輸是個苦力活兒也危險,出意外也不是你的錯。”
一想到自己父母死在運輸的路上,陳平眼圈一紅,“我爸媽也是跑長途的,後來發生了意外,兩個人就……”
“您爸媽也是跑長途的啊?”
孫兆龍一驚,有點詫異。
“對啊。”
陳平點頭,“所以我收了這條運輸線,我想儘可能的提高下邊那些下苦人民的收入,儘自己能力多幫幫。”
“陳先生,我明白。”
孫兆龍表示理解,眼眸一紅,“不過陳先生,我後悔的不僅僅是死了那一對夫妻,讓我的員工受傷,而是後來我才知道……運輸的那件東西有點特彆。”
“有什麼特彆的?”
陳平有點詫異。
“那件東西是……是……”
孫兆龍似乎很懼怕那件東西,也不敢提及,隻是聲音微微顫抖道:“陳先生,我有點怕,我就不說了,反正那件東西,我後來知道特彆後悔,總之,那場事故是我的責任,我其實一直心裡很愧疚,這輩子恐怕都心裡難安。”
陳平疑惑的盯著對方,他有點納悶,到底什麼東西能讓孫兆龍這種算是大人物能恐懼的。
同時陳平也能看出來,這家夥對那件事兒確實害怕,這家夥不說,他也不想勉強對方,再說了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行,我明白,不過那我倒想問問你,死的那對夫妻,你後來怎麼補償了?”
“我……”
孫兆龍張了張嘴,歎口氣,苦澀道:“陳先生,這事兒我感覺我他麼做的不是人。”
“你沒補償?”
陳平皺眉。
雖說那對夫妻並不屬於他的員工,但也是為他運輸東西發生的意外。
孫兆龍作為老板肯定是需要補償的。
“補償了,隻是……”
孫兆龍歎口氣,“當時那事兒發生之後,我派人去那家死亡的夫妻家裡,本來想把撫恤金給他的家人,結果我聽說那家夫妻的孩子因為父母死去的事兒,成了傻子,基本上就跟廢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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