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婚後我嫁給了皇上!
會是誰呢?
我一晚沒合眼,偶爾盯著躺在地上的司徒昊辰發呆。
太醫囑咐道,王爺身子虛弱,還沒有完全恢複,應該注意避免寒涼。這貨卻硬要睡在地上,我同他換都不肯,又不許我去另一間臥房,這是故意要氣我?
“站起來。”我越看越不順眼,加上今日的信件令我心煩,於是大聲吼了司徒昊辰。
“好。”他不知所措地站起了身,眼裡全是疑問,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命令他睡床,一人一側,他也不肯,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怕我會忍不住。”
“那你把自己綁起來吧。”我丟了一團繩子給他,其實我是故意開玩笑的,他身子傷的那麼重,再用這麼粗的麻繩綁起來,睡覺的時候該有多痛苦。
沒想到他卻同意了,讓我把他綁起來。
我想了想,還是綁了他的一隻手在欄杆上,這樣他的活動範圍就有限了,也不至於太痛苦。
夜裡,我睡不著,盯著房梁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把這事說了。
“有人說,皇上要殺我們,是真的麼?”
“嗯。”他的語氣毫無波瀾,似乎早就知道了。
“你作惡多端,殺你便足矣;我賤命一條,殺我做什麼?”我不解地問他,其實我不怕死,更不怕死在皇上手裡,隻是想不通哪裡得罪了他。
司徒昊辰頓了頓,淡淡地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皇兄是個小心眼的人,?但卻十分愛麵子,絕不會明麵上斬殺咱倆。”
會想起當初入宮那天,見到司徒昊辰的第一眼,隻是多看了一下他的側臉,王勉就叫我不要搭理他。如今想來,我是一樣也沒聽王勉的話,活該有今天。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南下行軍。”
我幽幽地說“皇上都要殺你了,依你的脾性,怎麼還肯為他賣命?”
他笑了,回道“認識你之前,我也是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如今這場戰亂,若非我則不能平定,所以,這次是非去不可了。至於皇兄,我打仗不是為他。”
“那是為了誰?”我好奇,他這樣自私的人,難道是為了黎民百姓?
“為了你。”他扭頭看著我,眼神裡有幾分真情。我卻不敢直視他。
我何嘗不知道他對我的心意,隻是我從來不敢麵對。
“秋封,我改。”
半晌,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啊?”
“司徒家的神藥,都是人命堆砌而來的。那日用的藥到傷除的藥膏,想必你也知道是如何煉製而成的。從前的我做過許多錯事,我不會再那樣了。我會慢慢改成你喜歡的樣子。”
“彆!”我打斷了他的話。
他不解地問“為什麼?就這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沒再說話,直到天快明朗。困意來襲,我逐漸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中,我講了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人,很喜歡狩獵。他將捉到的野獸一一馴化,為自己所用。但是很快他又會去捕新的獵物,將馴化好的野獸棄之腦後,或者送人,或者丟棄。因為他說,他喜歡的是野獸本來的樣子。”
不知道他從這個斷斷續續不連貫的奇怪小故事當中聽懂了什麼,但我也希望他聽不懂。
許是見我們數日未行軍,程年將軍帶著人匆匆趕到,見到司徒昊辰蒼白的麵孔甚是詫異,說道“小女托老臣來看望王爺安危,王爺沒事吧?”
小女?難道是……程肖雅?
怪不得程肖雅總會關心司徒昊辰,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昨天到來的信,就是她寫的咯?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如今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居然敢給我們通風報信,讓我佩服之餘又有些擔心。
司徒昊辰對自己受傷的事含糊了幾句,便同程年將軍談起了南方的戰況。從程年的話語中,大概可以得知,雖然現在局勢穩定了,但是是對我們不利的局勢,要想翻盤,還得變守為攻。
“今天就動身出發吧。”司徒昊辰輕鬆地說,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可是你的身子……”我突然有些擔心他,失了那麼多的血,這才休息了幾天就要去打仗?怎麼能行!
“我沒事。”
程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徒昊辰,提議說“王爺,你要不還是休息幾天再走,老臣一個人暫時頂得住,王爺的身子要緊。”
司徒昊辰慘淡地笑著,搖了搖頭“黎民百姓要緊。”
戰爭一旦開始,就注定了沒有贏家,勝敗是權貴的遊戲,死傷的是士兵兒女,吃苦的是平民百姓。司徒昊辰說,他巴不得快點結束這場無厘頭的戰鬥,快點回歸田園隱退過尋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