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翅膀拍打聲。
楚塵警覺地推開窗戶，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落在窗台上，腿上綁著熟悉的玉符——是柳如煙的傳信！
楚塵迅速取下玉符，注入靈力。柳如煙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
“楚塵，我截獲了趙無忌與北境的密信。他們提到‘冰魄玄晶已備齊’和‘王座將在月圓之夜複蘇’。”
“更可怕的是，信中提到需要‘混沌之力’激活王座。趙無忌可能已經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務必小心，我會儘快帶援兵北上。”
聲音戛然而止，玉符化為粉末。楚塵麵色凝重——月圓之夜，隻剩五天了。
“收拾行裝，我們連夜出發。”楚塵下令道，“老馬，帶我們走那條走私小路。”
老馬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隊伍趁著夜色離開白河鎮，向北方的群山進發。
楚塵走在最前麵，手中的玄冰碎片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在雪地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林夜突然追上楚塵，低聲道：“總司長，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您。”
他猶豫了一下，“我父親曾是北境邊境軍，他......他見過寒冰峽穀裡的東西。”
楚塵放慢腳步：“什麼東西？”
“冰雕。”
林夜聲音顫抖，“活人變的冰雕，保持著死前最後一刻的表情。”
楚塵拍了拍年輕執事的肩膀：“害怕了？”
林夜挺直腰板：“不怕！隻是......”
他看向遠方，“父親說那些冰雕裡，有一個穿著青州服飾的女子，手裡握著一把和柳副使一模一樣的雙劍。”
楚塵心頭一震，但表麵不動聲色：“那不可能。柳如煙從未到過北境。”
“我也希望如此。”
林夜低聲道，“但父親描述得太詳細了......”
楚塵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手中的玄冰碎片。玉角在頸間微微發燙，仿佛在警告著什麼。
夜色漸深，風雪越來越大。遠處，斷魂崖的輪廓如同一隻張開的大口，等待著吞噬他們。
斷魂崖的山路比老馬描述的還要險惡。
狂風卷著雪粒抽打在臉上，像無數細小的刀片。
楚塵走在隊伍最前麵，手中的玄冰碎片發出微弱的藍光，勉強照亮前方幾步的路。
“還有多遠？”
楚塵回頭問道，呼出的白氣在眉毛上結了一層霜。
老馬佝僂著背，眯眼看了看四周：“翻過前麵那個埡口，就能看到峽穀入口了。”
此時老馬的聲音有些嘶啞，“不過總司長，這天氣……”
“繼續走。”
楚塵打斷道。玉角在頸間發燙，提醒他時間緊迫。月圓之夜隻剩四天了。
隊伍沉默地前進，隻有靴子踩在積雪上的咯吱聲和風呼嘯而過的哀鳴。
蘇婉柔走在隊伍中間，不時回頭查看林夜的情況。
年輕執事負責斷後，但自從白河鎮提到那個關於柳如煙的詭異描述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
“停！”老馬突然舉手示意，聲音緊繃，“前麵有東西。”
楚塵眯起眼睛。風雪中，隱約可見幾個模糊的人影站在路中央，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