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刺入胸膛的瞬間，楚塵突然感到眉心一陣灼熱。
太初道種在靈魂深處劇烈震動，一道灰蒙蒙的光芒透體而出。
“這是……”師妹驚恐地後退，“你體內有什麼東西？”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仙域、試煉、太初道種……還有那些他曾經守護過的人。
“原來如此。”楚塵的聲音突然變得沉穩有力，“百世輪回，不過是為了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他站起身，胸口的傷口在灰光中愈合：“曆經百劫而不改初心，方為真我。”
世界再次破碎，但這次楚塵清醒地目睹了一切。
他看到每一世死亡的自己化作光點，融入眉心道種。七道仙紋在體表流轉，逐漸向第八道進化。
當最後一個光點融入，楚塵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站在第四重天闕的儘頭。
一座古樸的石台中央，懸浮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鏡子碎片。
“輪回鏡碎片，可窺過去未來。”威嚴的聲音響起，“第四重天闕，過！”
楚塵伸手觸碰鏡片，鏡麵突然泛起漣漪。
模糊的畫麵逐漸清晰，雪見與白清璃的身影在鏡中重疊，最終融為一體。
“這是……”楚塵心頭一震，但畫麵轉瞬即逝。
遠處雲海中，寒月劍仙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她輕輕撫摸著腰間的玉佩，低聲道：“仙尊，他比我們想象的走得更遠。太初道種已經覺醒四成了。”
楚塵收起輪回鏡碎片，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八道仙紋在體表流轉，修為已至地仙中期。
他望向通往第五重天闕的通道，眼中燃起更熾熱的戰意。
“法則之海嗎？讓我看看你能給我什麼考驗。”
楚塵踏入第五重天闕的瞬間，身體驟然失重。
腳下不再是堅實的台階，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銀色海洋。
但這“海水”並非液體，而是由無數細小的法則符文組成，每一枚符文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
彼此碰撞、交織、分離，發出清脆如風鈴般的聲響。
“這就是法則之海……”
楚塵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掌在銀光映照下變得半透明。
皮膚下的血管中流動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一條條細小的法則鎖鏈。
他嘗試呼吸，吸入的“空氣”在肺部化為無數基礎法則，又隨著呼氣重新組合排出。
“尋找屬於你的道，融合三種基礎法則，方可離開。”威嚴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隨即消散。
楚塵懸浮在這片神奇的海洋中，感受著周圍流動的法則力量。
有些如火焰般暴烈，有些似流水般柔和，還有些堅若磐石，輕若鴻毛。
它們以最原始的狀態存在著，卻又在碰撞中不斷組合成更複雜的形態。
“先要分辨清楚基礎法則的種類。”
楚塵靜下心來，將神識擴散開來。眉心處的太初道種微微發亮，幫助他感知周圍的法則波動。
很快，他辨認出了幾種最基礎的法則：代表物質的“地”、代表能量的“火”、代表流動的“水”、代表運動的“風”……
這些基礎法則兩兩結合，就能產生更高級的複合法則。
比如“地”與“水”結合形成“生長”，“火”與“風”結合形成“爆發”。
“我需要選擇三種基礎法則進行融合……”
正當楚塵沉思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異常的波動。
他警覺地抬頭，看到幾道身影正快速向他靠近。
“喲，這不是新來的第九仙將嗎？”